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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云宫的晨光透过冰晶窗棂洒落在寒玉床上，蓝忘机的睫毛在光线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魏无羡已经这样静静看了他三个时辰，指尖虚描着爱人清冷如画的轮廓，不敢真正触碰，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苏醒。
"你该走了。"蓝忘机忽然开口，声音比晨雾还要轻。
魏无羡的手指僵在半空。"我吵醒你了？"
蓝忘机缓缓睁开眼，琉璃般的眸子里映着魏无羡憔悴的面容。
"你一直没睡。"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即使神力衰竭，他仍能感知到魏无羡整夜未眠的注视。
魏无羡扯出一个笑容，俯身将额头抵在蓝忘机肩上。
"舍不得睡。"他闷声道，"怕一闭眼，再睁开时你又不见了。"
蓝忘机的手指动了动，勉强抬起，落在魏无羡发间。
"我不会..."话未说完，一阵剧痛突然从灵台炸开，他猛地闭上眼，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蓝湛！"魏无羡慌忙撑起身子，掌心凝聚灵力按在蓝忘机眉心。
他能感觉到爱人的神魂如风中烛火般摇曳不定，那些刚刚归位的灵魂碎片仍不稳定，随时可能再次离散。
"我没事。"蓝忘机强撑着说道，但眼皮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沉。
苏醒消耗了太多力量，他的身体还无法承受长时间的清醒。
魏无羡咬紧下唇，看着蓝忘机再次陷入沉睡。
司命说得没错，这次苏醒是个好兆头，但距离完全恢复还差得远。
他轻轻抚平蓝忘机微蹙的眉头，俯身在他冰凉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再等等我，"他低声承诺，"我会把剩下的都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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