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共工蹲在废墟上,还在和一堆烤栗子较着劲。
断首斧在他掌心转得呼呼作响,却始终无法顺利劈开栗子。
共工面前的烤栗子堆成小山,每个都被劈成了四瓣。果肉糊在斧刃上,像极了补天石的碎渣。
“奶奶的祝融!”共工突然把斧子砸进石头,震得不周山都跟着余震不断。
“肯定是他在斧子上刻了‘手残诅咒’!当年偷他辣椒时,他就往我犁具里塞过碎瓷片!”
熊大扛着狼牙棒路过,看着满地“栗子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共工大哥,您这斧子适合劈山,不适合削栗子——”
说着,他递过自己的烤薯夹子,“用这个!当年我烤糊灵薯时,毒神教我‘慢工出细活’,你看这夹子上的‘平安’二字,还是他用毒汁绣的呢!”
共工盯着烤薯夹子,突然想起五百年前帮凡人阿土伯劈柴的场景。
老人送他的,正是这样一把木夹子。
他小心翼翼用斧刃尖夹起一颗栗子,轻轻一掰——完整的栗子仁滚进瓷碗,带着焦香的热气。
“成了!”共工像孩子般举起栗子,可兴奋过头的他,却撞翻了旁边烛九阴的奶茶碗。
两神瞬间炸毛:
“你这笨斧子!赔我奶茶!”
“谁让你尾巴甩到我灶台?!”
曲莹看着互喷的祖巫,不禁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新天柱裂缝里,凡人正用他们的争吵声当夯歌。
一锤一锤砌着刻满食谱的砖墙。
原来,曾经那些令人畏惧的“灭世力量”,此刻都化作了灶台边的拌嘴,和烤栗子的甜香。
生活,在经历了重重危机之后,又恢复了它那平凡而又充满烟火气的模样。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血皇的黑袍在血河中疯狂地猎猎作响,仿佛是死亡的旗帜在风中舞动。
他指尖凝结的灭世血丹,泛着妖异的红光。
那光芒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蝼蚁!本座以祖巫精血为引,以五洲生灵为棋,天道早已是掌中玩物——”
血皇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带着无尽的傲慢与疯狂。
“玩物?”风自然听到这话,突然笑出声来,眼中满是不屑。
他毫不犹豫地将最后一碗汤,用力泼向血皇。
“你算漏了自己在凡界当厨子的黑历史吧?”风自然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