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杀戮与创造,都在锻造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命运。
张莫的操纵杆上还沾着今早的豆浆渍,那是母亲硬塞进行囊的。此刻汗水混着机油滴在虎口,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人在绝境中,要么成为野兽,要么守住本心。”
金属洪流相撞的瞬间,他看到对面机甲驾驶员惊恐的眼神,与村口阿婆养的受惊小鹿如出一辙。
能量火花在瞳孔里炸开时,张莫下意识护住胸前的全家福。这让他躲过了飞溅的弹片,却看到张德的机甲被贯穿的瞬间 —— 那个总爱哼着乡间小调的汉子,最后发出的嘶吼,竟和老家黄牛被宰杀时的悲鸣如此相似。
战车的螺旋钻头与破壁机甲的链锯相互绞杀,发出刺耳到极致的摩擦声,好似无数恶鬼在痛苦地哀嚎,让人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李强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他差点忍不住呕吐出来。
突然,一台战车朝着张莫这边冲了过来,螺旋钻头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不好!” 张莫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挪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德猛地将李强的机甲撞开。“轰” 的一声,战车擦着他们的身体冲了过去,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
云灵站在指挥塔内,她那犀利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宝剑,透过指挥塔的窗户,紧紧地锁定着战场的每一处角落。
“哼,新国的军队,也不过如此。” 云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中军压上!” 云灵大声下令,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指挥塔。
老将郭思接到命令,立刻指挥着十万穷奇机甲缓缓推进。这些重甲兵宛如巍峨的山岳,每一台穷奇机甲都足有丈余高,它们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发出沉闷的 “砰砰” 声响,仿若远古巨兽的脚步声,又似沉闷的战鼓轰鸣。
“给我狠狠地打!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郭思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战场,浑身充满了力量。
穷奇机甲肩部连续发射光柱,那光柱如同一柄柄闪耀着寒光的光剑,划破长空,带着毁灭的力量,冲向新国的机甲军队。光柱所到之处,新国的机甲纷纷被击中,燃起熊熊大火,士兵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普面色冷峻,目光仿若寒星,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战场。手令旗轻轻晃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