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将金国都城的飞檐染成铁锈色。曾经象征财富的仓库大门洞开,堆积如山的恩面蒙着蛛网,十年前能换十石粮食的物资,如今连乞丐都不屑一顾。
国库深处,雷恩的龙靴碾碎满地灵髓碎屑。七日前那场交易,七成灵髓随着商船消失在新国港口,如今空荡荡的玉匣里,只剩最后半块指甲盖大小的灵髓结晶,在烛火下泛着垂死的幽蓝。
“灵铜贬值五倍,绸缎庄的掌柜宁可烧了存货也不收金国银票。” 毕沃的笏板重重磕在青砖上,惊起梁间寒鸦,“陛下,再不想办法,下个月军饷......”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云灵踏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走进来,玄铁战甲在暮色中流转着冷光,腰间佩剑未出鞘,却已让空气泛起细微震颤。
她抬手行礼时,腕间旧伤留下的疤痕在金属护腕下若隐若现 —— 那是三年前守卫边疆时,被新国灵炮灼伤的印记。
“臣愿立军令状。” 云灵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削断雷恩颤抖的话音,“三个月内,必让金军重握战场主动权。”
然而当她踏进军械库,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曾经能撕裂苍穹的机甲群,如今锈蚀的关节上结满蛛网,黯淡的能量核心像干涸的眼睛。副官递来的账本边角被汗水洇透,最新的军费支出项,竟是给伤兵抓药的碎银。
深夜的 “醉仙楼” 飘着酸腐的酒香。云灵掀开褪色的锦帘,看见三个老将军围坐在油腻的八仙桌旁,青铜酒爵里的酒浆混着浑浊的泪水。白发苍苍的陈老将军猛地拍案:“云丫头!当年咱们的机甲能踏碎新国城墙,现在连灵髓都凑不齐......”
“所以我来了。” 云灵摘下头盔,额角沁出的汗珠滚进锁骨,“诸位可愿赌最后一局?用仅剩的人脉、威望,还有这条老命 —— 赌金国的未来。”
她推开窗,凛冽的夜风卷着城外的战鼓声涌入,烛火在她眼中跃动,宛如两簇不熄的星火。
云灵身姿挺拔,宛如青松,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洪亮地说道:“几位老将军,金国现在危在旦夕,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灭亡吗?现在,国家需要我们,我们不能退缩!”那话语,充满了感染力,仿佛一把火,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血。
“云灵将军,我们听你的!”一个老兵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
“对,我们跟你一起,重振金国!”其他人也纷纷响应,声音响彻酒馆,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的决心。
云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有你们在,金国就有希望!”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人带来温暖与希望。
但军队的困境远不止于此,灵髓的极度短缺让训练和装备升级都举步维艰。老将军黄山告诉云灵,毕恩和雷恩手中必定还有私藏的灵髓,于是她带着黄山一起去找他们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