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瞄了一眼,但见小姐才刚那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无谓的从容镇定。
回去的路上,南梨不敢多言,直至回到永昭院,宋锦薇让其他人都先退下,只留了南梨和夏彩。
这两个丫鬟都是她的心腹,无需避讳。
到得里屋,南梨当即跪了下来,不等夫人询问,她便主动交代了巾帕的来历。
夏彩闻言,心惊胆战,“啊?不是吧?夫人一直在否认,你若是接了世子的巾帕,那岂不是等同于默认了那件事?”
这也正是南梨所担忧的,“当时那种情形下,若是找不到巾帕,夫人就会平白被冤枉,恰巧世子手中有类似的,情况紧急,奴婢来不及请示夫人,只好擅作主张,奴婢知错,甘愿受罚。”
南梨一心向着她,宋锦薇是知道的,卫彦州此举分明是在逼着南梨承认,
“他很可能早已复明,且已经认出了我,我再怎么否认,他也不会相信,你是否承认,并不重要。此乃特殊情形,我不怪你,起来吧!”
南梨不敢起身,迟疑片刻才道:“世子还让奴婢给您传句话……”
听罢她的转述,宋锦薇扶额哀叹,只觉心累,“我才被人怀疑,他居然还要约见?这个狗男人!嫌我命长是吧?”
南梨也替夫人感到惆怅,“奴婢也说了,做不了您的主,世子只道若是不去,后果自负。”
夏彩焦虑不安,“糟了!您若不去,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该不会真要来侯府闹一场吧?”
宋锦薇以手支额,暗自思忖,“他可是王府世子,也是要脸面的,再说他正在选世子妃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应该不至于胡闹,落人话柄,估摸着他也就是吓唬人而已,不必当真。”
宋锦薇的态度很明确,她是不会去空觉寺跟他私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