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的 “缘主信箱” 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的西藏雪谷画面突然撕裂,陆吾的白虎虚影正在雪地里翻滚,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地下钻出,缠绕着它的四肢。登山队员的缘光已经被灰雾完全吞噬,他们蜷缩在岩石后,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 那些嘶吼声透过屏幕传来,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频率,像是无数献祭者在同时哀嚎。
“是槐树精的残魂!” 胡家太爷的令牌剧烈震动,牌位前的米酒突然沸腾起来,化作狐火缠上我的手腕,“它藏在流星雨的能量流里!这些许愿的念头成了它的养料!” 狐火灼烧着我的皮肤,却在掌心凝结出一道符印,“用紫薇剑劈开怨气,快!”
我拔出紫薇剑的瞬间,星图突然炸裂成无数光点。那些光点没入缘主们扭曲的弹幕,竟从中逼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 —— 是被槐树精吞噬的献祭者残魂,他们的眼睛里燃烧着憎恨的火焰,正顺着网络信号爬向天台。“为什么要救他们?” 一个穿着兽皮的古人虚影嘶吼着扑来,他的胸口插着半截青铜剑,“人类背叛了蛇神,也背叛了我们!”
“不是所有人类都一样!” 张玉龙的桃木剑劈出雷光,将虚影逼退三尺,可那些雷光在接触到灰雾时迅速黯淡,“你们看雪谷里的喇嘛!他们在冒死救登山队员!” 他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几个藏袍身影跪在雪地里,用身体护住陆吾的白虎虚影,转经筒在他们手中飞速旋转,经文声透过电流传来,竟让那些黑色藤蔓微微退缩。
天师虎的拂尘突然化作万千银丝,将扑来的残魂尽数缠住。他的袖口渗出鲜血,显然是动用了本源灵力:“这些残魂被怨念操控,分不清善恶!珊丫头,用胡家符印引动缘主们的善念,陈实,定位槐树精残魂的坐标!” 银丝上的符文亮起,残魂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在灰雾的滋养下不断重生,甚至变得更加凝实。
柳江的开明鉴心瞳突然射出九色光束,照在星空幕布上。那些缘主寄来的信物正在融化,平安结里渗出黑色的粘液,向日葵种子发出 “咔咔” 的碎裂声,全家福画像上的人脸被灰雾覆盖,露出与献祭者相同的痛苦表情。“它在污染信物里的缘气!” 他的豹纹图腾顺着光束爬向幕布,图腾接触到粘液的瞬间炸开黑色的火花,“坐标在城市西郊的老槐树林!那里有棵四百年的古树!”
黄小花的生命树突然挣脱结界,树根顺着地缝钻进天台下方。再抽芽时,带着满身的黑汁破土而出,却在枝头结出颗红色的果实 —— 果实里包裹着隐雾村小女孩的笑脸,正是蛇神误伤的那个孩子。“它在提醒我们!” 小花摘下果实捏碎,红色的汁液溅在灵植上,那些黑色纹路像是被灼烧般退缩,“善意才是最好的武器!”
我突然想起蛇神消散前的眼神,想起她鳞片上映出的小女孩模样。缘主们的弹幕虽然被污染,可那些扭曲的线条里,依然能辨认出 “别放弃”“我们相信你” 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