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发颤:“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烧死的动物里,有匹白狼,当时还怀着崽……”
我的心猛地一沉,灰狼的身影在眼前闪过。黄仙在我耳边低语:“是它的同类,怨气太重,已经成了煞。”
我们跟着老王进林子时,脚下的落叶发出腐烂的臭味。走了约莫三里地,老王突然指着前面的巨石:“就在那儿,我 last 次见着那白狼,眼睛红得像血!”
巨石上果然有摊暗红色的血迹,旁边散落着半只猎犬的项圈。灰狼的坟头那朵白花突然在我包里发烫,我赶紧掏出来 —— 花瓣边缘竟渗出金色的汁液,滴在地上,烧出条蜿蜒的小路。
“跟着这路走,能找到那煞物的巢穴。” 我握紧桃木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路尽头是个山洞,洞口挂着密密麻麻的动物骸骨,风一吹,发出像哭丧的声响。刚要进去,洞里突然窜出道白影,速度快得像闪电,直扑老王的喉咙。
我挥剑格挡,剑锋与白狼的爪子相撞,震得我虎口发麻。借着月光看清它的模样 —— 通体雪白,眼睛却红得滴血,肚子瘪瘪的,显然还在哺乳期。
“它不是要伤人,是饿疯了。” 我发现它的后腿有处陈旧的烧伤,“它的崽可能就在洞里。”
山洞深处果然有个石窝,里面躺着三只奄奄一息的小狼崽,眼睛都没睁开,身上覆盖着焦黑的皮毛。白狼对着我们低吼,却始终没离开石窝半步。
“它在保护幼崽。” 朱大龙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我带了羊肉汤。”
他把汤倒在石盘里,白狼警惕地嗅了嗅,终究抵不过饥饿,叼起一块羊肉往石窝跑,小心翼翼地喂给小狼崽。看着它笨拙的样子,我突然想起灰狼护着朱老头的模样。
“它不是煞,是护崽的母亲。” 我收起桃木剑,“三年前的山火,它被烧伤,失去了家园,只能靠偷猎为生,怨气越积越深才成了精怪。”
白狼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敌意渐渐消退,只是眼神依旧警惕。这时,洞外传来警笛声,老王脸色一变:“是林业局的人,他们说要猎杀这匹‘害兽’!”
林业局的人举着麻醉枪堵住洞口时,白狼突然把小狼崽护在身下,对着人群发出凄厉的嚎叫。领头的队长举着枪往前走:“这匹狼伤了三个村民,必须处理掉!”
“它没伤人,是村民先动了它的崽!” 我挡在白狼面前,黄仙在我体内积蓄力量,“不信你们看它的爪子,只有猎食的痕迹,没有伤人的血污!”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朱大龙突然指着洞顶:“你们看!”
洞顶的岩石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狼的爪印,层层叠叠,像是刻上去的。最中间的爪印里,竟渗出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个 “护”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