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张开嘴,吐出的不是话语,而是整条金线蛇。蛇身绣着三世恩怨:北魏战旗、清末绣球、现代胎记。任珊挥剑斩蛇的瞬间,剑刃割破了自己手腕,鲜血滴在蛇纹上,竟让那些绣线全部炸开,露出里面被囚禁的楚怀墨残魂。“我错了……” 残魂说完,化作光点融入小林眉心。
祖坟地洞突然喷出黑水,里面浮着宇文烈的佩剑。剑柄上的蛇形红宝石正在滴血,血珠落在小林胎记上,将青黑色纹路烫成金色。与此同时,乱葬岗的墓碑轰然倒塌,张景云的头骨里滚出绣球残片,金线自动缠上小林手指,形成护戒。
血月达到最高点时,黑袍人发出凄厉的尖叫。他的身体被金线撕裂,露出里面的青铜镜 —— 镜面映出的不再是诅咒,而是三百个童男含笑的脸。任珊将紫薇剑插入镜心的刹那,镜中世界崩塌,无数光点飞出,落在小林身上,他后颈的胎记渐渐淡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金色疤痕。
暴雨骤停,天边泛起鱼肚白。小林睁开眼,眼神清澈如昔:“任姐姐,我梦见好多小朋友跟我说再见。” 任珊望着远处消散的血月,握紧手中发烫的剑柄 —— 剑身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纹,像条沉睡的蛇,而剑柄末端,系着苏婉清绣了一半的绣球残片,金线在晨光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三世恩怨的终焉。
乱葬岗的雨水中漂浮着无数断发,任珊的指尖刚触到金线,那些丝线突然像活虫般钻进她的指甲缝。血珠滴落在丝线上的刹那,金线爆发出的红光并非暖意,而是如同烙铁烫穿皮肉的灼痛 —— 小林手腕的黑手印被烫出青烟,皮肤下浮现出楚怀墨临死前的咒文,每个字都像细小的蛇在血管里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