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邪石落地,所有尸蟞僵死。张小英瘫坐雪地,望着逐渐透明的王艺伟魂魄泪流满面。那冰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化作星光消散在寒风中。
下山途中,陈实的探测器再度响起。新的红点在冰川下闪烁,信号微弱却稳定。夕阳将冰原染成血色,裂缝中幽蓝鳞片若隐若现,庞大得令人窒息。我握紧震颤的天蓬尺:“明天,冰川腹地。这次的对手……” 远处篝火摇曳,却照不亮雪山深处那片浓稠如墨的黑暗,仿佛有巨兽正在冰层下苏醒。
我将天蓬尺横在膝头,指腹摩挲着尺身刻满的北斗符文。越野车碾过一块凸起的冰棱,车厢猛地颠簸,后座的蟒天凤掀开窗帘一角,她眼瞳里映着窗外倒悬的冰瀑 —— 那些垂落的冰柱都裹着暗红色冻痕,像极了被冻住的血帘。
"还有十七公里。" 陈实的声音带着颤音,他面前的平板屏幕上,代表磁场异常的红点正在疯狂闪烁,"能量源在以每分钟三米的速度移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雪层下掘进。"
蟒天花突然按住额头,阴阳镜从掌心滑落,镜面凝着一层血雾:"是尸蹩... hundreds of them(数百只)。" 她用舌尖舔去镜片上的血珠,瞳孔里浮出细密的蛇鳞纹路,"它们在啃食遇难者的尸体,每只虫腹里都藏着半片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