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却没回头,龙首对着无道枪,猛地喷出一口金红与银灰交织的本源流。流撞在枪身,竟凝成层薄冰似的膜,将裂痕死死冻住。紧接着,苍龙的龙身开始变得透明,龙瞳里却亮起前所未有的光:“我本就是祖巫时代的本源凝聚体,鸿蒙本源……本就该与我相融!”
它的龙身突然化作金红的光带,缠上无道枪。光带里,十二祖巫的虚影依次浮现:烛九阴喷吐时间流,帝江扇动空间翼,句芒撒下生命光……所有虚影都往枪身的裂痕里钻,与银灰的鸿蒙本源缠在一起!
“时空归一——启!”
苍龙的嘶吼震得整个圣坛都在颤。枪身的裂痕处突然炸开银灰与金红交织的光,时间流在这里倒转又顺行,空间纹在这里撕裂又重合。原本要崩解的裂痕,竟在时空力量的拉扯下开始“愈合”——银灰的空间碎片被金红的时间流粘住,焦黑的痕被祖巫本源磨平,连枪身之前掉的碎屑都重新凝聚,贴回枪身。
林冷轩握着枪柄的手突然一沉。无道枪的重量变了,不再轻若无物,而是透着“实”——枪身漆黑的表层彻底褪去,露出里面流动的紫黑纹路,纹路里嵌着十二祖巫的印记,枪尖凝聚着团银灰的光,不是裂空的锐,是“定界”的稳。这才是无道枪的终极形态:以混沌为芯,时空为骨,祖巫本源为皮,既能破界,亦能定界。
“成了……”苍龙的声音从枪身传来,虚弱却带着释然。枪身上的金红光带渐渐淡去,只剩龙鳞的虚影嵌在纹路里,“我与枪合为一体,以后……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林冷轩抬手抚过枪身,能清晰感受到苍龙的本源波动,像握着老朋友的手。他试着挥动无道枪,枪尖划过虚空,没有撕裂裂缝,反而在半空凝出个银灰的“界”字——字落,周围的识障阵突然消散,通道壁上的鸿蒙晶亮得均匀,连空气里的空间波动都变得温和。
就在这时,整个圣坛突然亮起十二色的光。本源枢纽层的穹顶裂开道缝,露出上方的“测魂圣坛”——圣坛中央立着块丈高的“共主碑”,碑上刻着空白的凹槽,像是在等什么印记。
所有人的共生手环同时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系统公告都剧烈。屏幕上炸开金红的光,机械的提示音穿透圣坛的石壁,传遍诸天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