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的公投广场像被剖开的石榴，红与蓝的光影在地面织成对峙的网。红光是“反对共生经济”的新人类联盟，支持者举着“人类主导”的标语，标语上的齿轮纹闪着冷光；蓝光是“支持共生经济”的御兽联邦，战熊骑士长的战熊用冰焰在雪地上烧出“63%与37%”的分配比例，熊爪拍着地面的声音像闷雷。广场中央的全息屏上，实时投票数据正以每秒37票的速度跳动，目前反对票领先73票——距离投票结束还有37分钟。
林冷轩站在观礼台的阴影里，双枪的枪尖抵着掌心。混沌龙皇的虚影贴在他背上，九个小脑袋的鳞片泛着银灰色的光，与广场的数据流产生共鸣：“投票系统被植入了‘混沌虹吸’程序，”龙皇的声音带着电流声，“不管最后是红是蓝，只要票数差距小于17票，系统就会自动触发‘本源收割’，把公投期间产生的所有羁绊能量，转化为混沌本源输送给观察者母舰。”他的龙爪指向新人类联盟阵营，那里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对着终端冷笑，终端背面的观察者齿轮在阳光下反光。
叶轻雪的太虚剑斜插在投票系统的核心，剑脊的时空纹路顺着数据线蔓延。她的指尖划过剑身，那里的纹路突然亮起，显形出段加密通讯：“北欧神域已准备好‘英灵收容舱’，”她的剑尖点向通讯末尾的署名，“萧战的签名，旁边是奥丁的乌鸦印——他用3700单位混沌本源换了‘英灵殿席位’，条件是在公投结束后，带着新人类联盟的残部投靠北欧。”剑突然震颤，广场西侧的防御阵传来爆炸声，青灰色的狼骑兵正冲破屏障，为首的正是穿着北欧战甲的萧战。
“公投是假的，”萧战的长刀劈向全息屏，青灰色的能量将投票数据劈成乱码，“观察者和北欧神域早就达成协议，红票赢，新人类联盟沦为观察者的‘本源矿工’；蓝票赢，御兽联邦就被扣上‘通敌’的帽子，由北欧的英灵殿‘净化’——你们这群蠢货，还在为63%和37%吵得面红耳赤！”他的战甲突然展开，露出里面的英灵锁链，锁链的另一端缠在头三头狼的脖子上，狼嘴的獠牙滴着青灰色的涎水——那是北欧神域的“芬里尔幼崽”，用堕落神血催熟的战争机器。
战熊骑士长的战刀立即出鞘，冰焰在广场中央织成墙：“第七骑士团绝不允许你破坏公投！”他的战熊用身体护住投票终端，熊爪上的鳞片正在脱落，“我们的战熊精血与终端绑定，你敢碰它，冰原的37座矿脉就会同时自爆，让观察者连一粒本源都别想拿到！”冰墙突然亮起，映出战熊骑士团成员的脸，他们的终端都显示着“羁绊纯度91%”，这意味着他们能强行启动矿脉的自毁程序。
老王抱着八哥蹲在广场边缘，阿黄的爪子在地上刨出浅沟，沟里的混沌碎屑突然亮起，显形出被篡改的投票记录：“南瞻部洲的173张蓝票被改成了红票，”老人指着沟纹里的名字，“都是灵猴和矿工的联名票，他们昨天还在跟我说，要让宠物也能领‘退休金’。”阿黄对着新人类联盟阵营狂吠，尾巴尖的火苗燎向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的终端突然黑屏，露出里面藏着的篡改器——造型和北欧神域的乌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