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在心里哼哼了几声,看着案上的国书,手一挥全扔在了地上。
容小小全当没看见,福禄也无视了此举,只是一双眼睛环视殿内的小太监们,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看的小太监们连忙低眉垂眼,不敢抬头。
福禄很满意,收回了视线。
德宗看着散落在地的几本国书,憋了憋气:“等着吧,最多两月,四国制定会派人过来,刘能拖不住的。”
容小小也知道,四国若真的想用上供物品做借口,哪怕四方馆馆长——刘能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没用。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
如德宗和容小小所说,刘能确实有几分口才,说的四国使者晕晕乎乎,但人一旦有了目标,哪怕你说的在天花乱坠也是无用。
四国使者早就得到了国君的命令,务必要尽早落实供品一事,因此哪怕当时被刘能忽悠的头晕目眩,第二日也依靠着对国君命令的忠诚愣是讲话题绕了回去。
都是做外交官的,论语言的沟通艺术,谁不比谁精。
不过半个月了,刘能就开始叫苦不迭,嘴角的火泡一个接着一个,头顶的发际线看着也好像倒退了不少。
“皇上,殿下,不是臣无能,实在是臣尽力了啊。”
御书房,和半个月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半月前还算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如今看着竟然有些老迈了。
刘能跪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着,对着德宗和容小小一顿哭诉。
“皇上,殿下,您看看臣,臣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四国使者咬定了供品一事不松口,臣已经实在想无可想了。”
半个月的博弈,刘能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四国使者越来越不好糊弄,甚至最近还有联手的迹象。
他现在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偶尔睡着了梦里也全都是四国使者那几张脸,以及自己办事不力被撤职的噩梦。
刘能快要疯了,早知道他还不如直接辞职不干了。
德宗看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心下无语。
“你又怎么了?这才半个月你就坚持不住了?”
他当时面对苍陌的质问还坚持了一个半月呢,而且最终大获全胜!
刘能苦着脸,这哪里是他无能,他一个人面对四个人,就一张嘴如何说的过对方四人。
刘能也不想办事不力,但事实就是他确实没办好。
容小小看刘能的样子,今日再不拿出解决办法,她怕对方出事。
“找个时间,本宫要见一见他们四人。”
就能眼睛一亮,立刻磕头谢恩。
“谢殿下体谅,臣这就去安排。”
说完又磕了个头,麻溜的退了出去。
德宗看向容小小:“你真要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