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跑快点啊。”
风从通风管道灌进来,吹得他耳朵贴在头上。他知道塞拉菲娜根本没尽全力追,就像从前无数次“游戏”那样,她总在他以为能逃脱时,懒洋洋地伸出手,轻易就将他拽回怀里。
可这次不一样。林雾摸到了紧急逃生舱的按钮,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回头望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塞拉菲娜的猩红瞳孔亮得像两簇火焰,却没再逼近。
逃生舱脱离母体的瞬间,林雾几乎要哭出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声极轻的、追在舱体后面的低语:“找到你,会让你更疼的。”
他在废弃空间站躲了三天。靠着偷来的压缩饼干和过滤水过活,夜里却总梦见塞拉菲娜的獠牙——不是疼痛,是她咬到动情时,会突然放缓的力道,像怕弄碎什么珍宝。
第四天清晨,他被一阵熟悉的苜蓿香惊醒。
窗台上放着一小束新鲜的苜蓿,叶片上还挂着露水。林雾的心脏猛地缩紧,转身就往储藏室跑,却在门口撞上一堵冰冷的墙。
塞拉菲娜的斗篷上沾着星际尘埃,显然追了很久。她没戴手套,指尖直接掐住他的后颈,像拎着一只真的兔子。“跑了三天,就为了躲我?”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捏着他颈骨的力道却在加重,“还是说,喜欢看我着急?”
林雾疼得眼眶发红,却咬着唇不肯出声。直到女人突然松了手,转而抚上他的后背,那里还留着上次被鞭子抽过的浅疤。
“知道吗?”塞拉菲娜低下头,气息喷在他的耳廓,“你跑的每一步,都像在我心上踩。”她顿了顿,獠牙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但我更喜欢……把你嚼碎了咽下去的感觉。”
林雾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想说什么,却被女人猛地拽进怀里。塞拉菲娜的斗篷将他整个裹住,冰冷的唇贴在他的发顶,声音低得像叹息:
“下次再跑,就把你的腿骨拆下来,做成我的酒杯。”
林雾在她怀里抖了抖,却鬼使神差地,往她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空间站的金属地板泛着冷光,林雾被塞拉菲娜按在墙上时,后背撞得生疼,可身体却先一步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