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接住衣服,看见萧玦正在系腰带,晨光勾勒出他流畅的脊背线条,腰间的龙形胎记在光线下泛着暖光。他突然笑了:“摄政王要带阶下囚去哪?”
“去告诉整个长安帝国,”萧玦转过身,琥珀色瞳孔里盛着朝阳,“我的人,哪怕是雄性,也配站在龙椅旁。”
林野套上那件宽大的常服,袖口太长,盖住了半只手。他跟着萧玦走出寝殿时,晨光正穿过宫殿的飞檐,在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两个身影并肩走着,一个沉稳如深潭,一个轻快如风,却在踏上台阶的瞬间,步伐莫名地一致。
远处传来早朝的钟鸣,林野突然停下脚步,扯了扯萧玦的衣角。
“怎么了?”
“没什么。”林野笑着仰头,风掀起他的发梢,“就是觉得,两个雄性的故事,或许会比传说里的更热闹。”
萧玦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不是或许,是一定。”
晨光漫过宫殿的朱红大门,将两个交握的影子拉得很长。北境的风雪还在远方呼啸,但此刻的长安帝国,已有了能挡住风雪的,两个并肩而立的雄性。
早朝的钟声撞碎晨雾时,林野站在金銮殿的丹陛下,指尖还残留着萧玦掌心的温度。满朝文武的目光像淬了冰的箭,齐刷刷钉在他身上——一个没有兽形的低阶兽人,竟敢穿着摄政王的常服,站在帝国最庄严的殿堂里。
"萧玦!你疯了不成!"兵部尚书猛地出列,熊形兽人特有的粗哑嗓音震得梁柱发颤,"让一个废物站在这里,是想让长安帝国成为草原的笑柄吗?"
林野没躲。风象的坦荡在这一刻撑得笔直,他甚至微微扬起下巴,看向那位满脸怒容的尚书:"大人见过废物能在北境荒原活过三天?见过废物敢偷换摄政王的禁药?"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殿内瞬间炸开嗡嗡的议论。
萧玦突然抬手,玄色广袖扫过龙椅扶手,金銮殿立刻静得落针可闻。他琥珀色的瞳孔缓缓扫过众臣,最后落在林野身上,带着水象独有的护短:"他是我认定的人,与阶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