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梁芳栋都觉得有些研究,在实验室里不如落地检验来得更靠谱。更何况,他们家在农场的待遇现在仅次于生产队队长,除了洗澡困难了些,其余的倒是并没有觉得苦。
再加上两边父母也还没回城,她们夫妻俩也就不怎么着急回去。
也正是因为日子过得还行,所以在沈非晚出生的第二年,梁芳栋生了老二许佑安。
[……看过了你们的全家福,妹夫长得清秀,你也还算可以。
你们有一个女儿,我甚是嫉妒。
可恨我染色体不行,生不出女儿,只有两个混小子。
照片附上。
大的叫笃正,但经常偷奸耍滑;小的叫佑安,但三天两头花钱买药吃。
都不怎么伶俐可爱,你就当看个眼熟吧。
……
我这里除了特别缺水外,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了。
小妹要是太过于记挂兄嫂的话,可以帮着调两桶水来,我们一家已经有快一旬没洗澡了。
……
关于父母对你做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我没有你的经历,不好劝你什么。
但你既然同我写了信,想来是已经理清了思路,要与他们恢复关系了。
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高兴的事情便直接说开,免得等到相见之时,还觉得别扭,凭白浪费相处时光。
……
最后,
你这七年都没同我联系这件事,我会一直记得。
勿念。
哥哥,许颐安]
许玉枝和沈非晚凑一起看完了这封信,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丰富。
沈非晚不想在许玉枝刚哭完没多久,就嘲笑她,但那信里的控诉,让她是在憋不住,
“妈……你哥说他记住你了。”
许玉枝:……
她在梦里的时候,就知道许颐安是个很有性格的哥哥,但梦里就像看电影,看的是别人的人生,自己并不能切身体会到。
这薄薄的一张纸确实让她感受到了这个兄长的一些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