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威风,便是靠你这样的杂鱼来撑场面的吗?”崇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你……你敢动我!我们的人就在楼上!”那番役色厉内荏地吼道。
果然,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另外三四名东厂番役听闻动静,骂骂咧咧地冲了下来。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用剑指着时,立刻拔出腰刀,将崇祯团团围住。
“放开我们兄弟!你他娘的活腻歪了!”
面对数把雪亮的钢刀,崇祯夷然不惧。他依旧保持着持剑的姿势,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那份从容与不屑,仿佛被围住的不是他,而是眼前这群跳梁小丑。
就在此时,酒楼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以及兵甲碰撞的铿锵之音。
“所有人都别动!城防军办案!”
一声暴喝,数十名身披重甲的城防军士卒,如狼似虎地冲入酒楼。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张鼐。他一进门,便看到皇帝陛下竟被一群东厂番子持刀环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股滔天怒火直冲脑门。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张鼐怒目圆睁,拔出腰间的佩刀,向前一指,厉声下令:“下了他们的兵器!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那几名番役见状,顿时傻了眼。他们再嚣张,也不敢跟朝廷的正规军动手。
酒楼外的百姓们,早已被这番动静吸引,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是城防军!这下东厂的番子可要倒霉了!”
“倒霉?我看未必。东厂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见过哪个衙门真敢管的?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是啊,官官相护,咱们老百姓,就只能看着……”
人群中,既有对东厂的愤慨,也充满了对现实的麻木与无奈。
酒楼之内,一名像是头领的东厂档头,从人群后方挤了出来。他色厉内荏地对张鼐喝道:“张将军,我东厂办事,与你城防军何干?你这般兴师动众,是想越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