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明白了!” 李有德被王承恩这番训斥,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叩首领命。
待李有德退下之后,王承恩独自一人坐在阴森的东厂签押房内,心中却总有一股莫名的忧虑挥之不去。刘应宾之事,不过是小患。真正让他感到不安的,是……
就在此时,一名心腹番役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慌之色,手中捧着一份用火漆封印的、从山东登莱方向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
“督主!登莱急报!是……是高文彩高千户用咱们东厂的绝密渠道送回来的!说……说与巩驸马有关!”
巩驸马?!巩永固?!
王承恩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巩永固是奉了陛下密旨,前往浙江迎接新选驸马张煌言的家人入京的。沿途……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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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透,王承恩在东厂衙门的值房内,刚刚和衣躺下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一名平日里还算沉稳的东厂番役王安,此刻却是一脸惊慌地闯了进来,声音都有些变了调:“督……督主!不……不好了!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李若链李大人,亲自……亲自带人前来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立刻面见督主!!”
李若链?!他怎么会亲自来东厂?!而且还是在这三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