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默的拓片集里，多了一张 “精神免疫系统” 的示意图。她在图中抗体代码的旁边，画了许多带着小缺口的圆圈，每个圆圈里都写着不同文明的名字。“这些缺口就是缺陷呀。” 女孩指着华夏玉琮的圆圈对陆玄说，缺口的角度正好是 0.37 度，与实际的放射性误差完全一致，“就像每个人都有小缺点，但合在一起就能打败坏人。” 陆玄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缺口，终端的抗体活性指数突然跳动，像被这些纯真的注解注入了新的能量。
王强的机械臂将青铜钥匙插入防御网的能量核心，钥匙的太极纹投射出一道淡金色的光带，光带中浮现出陈默祖父的实验笔记页面：“文明的免疫系统，与生物免疫系统的本质相同 —— 不是消灭所有异质，是与异质达成动态平衡。” 当光带与终端的抗体代码融合，太阳系外围的能量带突然亮起，形成一道直径 30 天文单位的 “意识屏障”，屏障的表面布满了由文明缺陷组成的花纹，华夏玉琮的螺旋纹与非洲图腾的兽纹交替出现，像一件跨越时空的铠甲。
“启动转化程序。” 王强的声音通过防御网传遍全球，机械臂的能量读数显示，意识屏障的初始能量输出稳定在 30%。当模拟的熵增波撞击屏障，暗紫色的能量流在接触花纹的瞬间被分解，30% 转化为平衡能量注入防御网，70% 则被反弹回太空中消散。终端屏幕上的转化效率曲线呈现出完美的正弦波，波峰正好对应着文明缺陷的分布密度，“和预期的完全一致。” 王强看着苏晴递来的监测报告，报告上她用红绳手链压出的浅痕，恰好与转化曲线的波谷重合，像一道温柔的校准线。
陈默的意识影像突然在意识屏障中显现，青金色的能量流顺着屏障的花纹游走。当他的影像经过华夏玉琮的螺旋纹，纹中的放射性误差突然放大，将附近的熵增波转化效率提升至 57%；经过非洲图腾的兽纹时，频率波动让反弹的能量流形成一道防御性的旋涡。“每个文明的不完美，都是对抗绝对秩序的武器。” 陈默的影像在屏障中心转身，青金色的能量流与王强、陆玄的能量形成等边三角形，“超古代文明的失败，就是因为试图消除这些缺陷，最终失去了对抗熵增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