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宫里头,颂芝正在给华妃梳头,一边伺候着一边又说:“娘娘这些日子气色好多了,头发也没前些日子掉得多了。”
华妃哼一声,“还不是亏得本宫想法子收了银子,若是就那点银子给本宫使,怕是只能吃残羹碎菜了。”
“本宫想着,前些日子哥哥着人送给太后的墨狐皮大氅,听说太后也没有收,得想些办法给太后送东西,以表孝心。本宫如今没了圣宠,若是太后那头还不能讨点好处,以后日子怎么过。”
颂芝点头:“娘娘想得是,若是要给太后送礼,这还不容易?只要银子花下去了,自然就有好东西。”
“哎?本宫举荐的给哥哥的那几个人,他们送来的银子还有多少。”
“奴才刚才去看过了,除了赏了奴才们,再加上最近给娘娘添置补品,首饰,衣衫的银子,一花还剩四五千两了。”
华妃不禁皱眉:“那哪够啊!给太后的东西,若是次了如何能入了她老人家的眼。要送便要送最好的。否则还不如不送。若是这个时候再来一笔银子就好了。”
颂芝又道:“奴婢听说,有一个想走娘娘的门路,已经有些时日了。”
“谁呀?”
“上个月被大将军弹劾被罢免了的直隶巡抚赵之垣。”
华妃立即止道:“不成,赵之垣是哥哥亲口向皇上要求罢免的,本宫怎能让也他再去见哥哥。再说,即便本宫让哥哥见他,依哥哥的脾气也是不会见的。”
颂芝笑道:“娘娘忘了,那年熙的病眼见一天好一天了,大将军面上是要感激娘娘的,娘娘现在去找大将军,他一定会同意见的。”
“再说那赵之垣也说了,只要能让他见上大将军一面,说上一句话,便封五万两银子进翊坤宫。若是事成了,再足足添一倍的银子。”
“哦?那好,将赵之垣这个名字告诉哥哥,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说服哥哥。”
这时,安达海进来,俯身道:“娘娘,刚才齐妃娘娘那头差人来传了信。”
“齐妃?本宫与她有什么相干,她倒想着给本宫传什么话。”
安达海那脸色不好看,又看了一眼华妃。
“怎么,有什么事瞒着本宫吗?”
安达海瘪嘴:“奴才不敢瞒着娘娘,但是这事的确?气,奴才怕惹怒了娘娘。”
华妃哪里听得这些,“你在这儿磨蹭什么,还不快说。”
安达海只得道:“刚才齐妃娘娘身边的翠果来说,那安贵人宫里藏了些魇镇之术,是冲着娘娘的。”
“什么!”华妃一听,怒不可遏。
“安陵容好大的胆子,是瞧着如今本宫失了宠,便要如此欺到本宫头上吗?”
颂芝上前道:“那齐妃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安达海道:“翠果说,是温实初身边的小太医瞧见的,之前还不敢说,只因这小太医和翠果熟知,这才来相告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本宫,本宫这就去撕了那贱蹄子。”
华妃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就往走。
冲到安陵容的碎玉轩的时候,眉庄和安陵容正坐在一块说着话。
“安陵容,你给本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