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皇上对他这个皇后是一点情义也无了……
昨儿晚上那情景,皇上怕是老早就知道是她在后面安排了许多,却步步紧逼地要将她在众人面前撕下这份伪装。
装不下去,本宫也就不装了。
“剪秋……”她默了一下,叫过剪秋。
剪秋贴近,听皇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有些错愕,“娘娘,皇上如今将你禁了足,若是再生事端恐怕……”
宜修怒极,一巴掌扇在剪秋脸上,剪秋一愣。
“是奴婢多言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连你也觉得本宫失了皇上对姐姐的那点情份,怕是撑不下去了吗?”
“娘娘,奴婢绝没有这些意思啊!”剪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宜修指着跪在地上的剪秋,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此时的她犹如一头被捆绑了四肢的凶兽,露出尖利的爪牙却总是没有办法碰到敌人半分。
她压抑着,挣扎着,低吼着……
她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剪秋:“还不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剪秋无奈,垂着头躬身出去了。
一向克制隐忍的皇后,今日却如此失态,也难怪她这般愤怒,昨日那情况,皇后差一点就要被当众羞辱,以后还如何管理后宫。
“本宫绝不能让她诞下皇子,绝不能!”
剪秋听着身后皇后的咆哮声,只得闭眼凝神……
皇后,你终于将自己推向绝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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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翊坤宫,年妃淡淡地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昨日的大戏也是让她耳目一新。
康?海被慎刑司抓走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手头的人出了事,他这个当首领太监的少则四十大板,多则直接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并没有将刺杀事件牵连年妃,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这难免也有年羹尧才打了胜仗,好歹也要让前朝重臣有些念想。
年妃虽然没有被禁足,不过还是被皇上责令思过。
如此一个宫宴,倒落得皇后被禁足,年妃被思过,整个儿两个人又换过来了。
年妃冷哼一声,吓得一直在给她捶腿的颂芝直接一哆嗦。
她可是知道现在的年妃娘娘不能惹,一不小心可就是将自己的脑袋送出去了,少不了又不是一顿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