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自己因为发育关身体的变化,丢失了技术难度——
跳不出高级三周跳跃;
滑行时变得缓慢而沉重;
因为体力不足不得不删减步法连接;
就连曾经引以为傲的旋转也变得愈发吃力。
她赢不了的,这是一场必输的比赛。
看台上,那些专程为她而来的冰迷们,同样算出了积分结果。他们感受到了闵彩的失落,看着冰面上落寞的闵彩,眼中满是心疼。
……
“闵彩的队友太不给力了,只靠她一个人赢不了的。”
“闵彩已经拼尽全力了,这样的结果太刀了。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这样必输的比赛,对心态打击太大了。换做是谁,估计都会没有斗志吧。”
“闵彩就放松滑,别太消耗自己,千万别受伤,下周还要比四大洲锦标赛呢。”
……
闵彩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朝看台望去。
正对着裁判席的看台最中央位置,一位身着名牌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的女士,正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
那是她的妈妈。
“拿不到第一,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花滑就停止吧。”
妈妈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仍能真切地感受到妈妈目光中的严厉,让她的身体愈发僵硬。
“闵彩。”
王岱教练的声音传来,闵彩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缓缓滑到围挡前。
“待会比赛,要注意压菲利普跳的刃,尽力去压内刃,不要怕摔,不要犹豫。现在不练,到了国际比赛,一定会被抓。
还有,要合理分配体力,后半程的体力必须保证充足……”
闵彩微微点头,努力听着。
“现在,比赛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这场自由滑就当作以赛代练,主要是调整状态,适应比赛节奏。”
王岱教练冷静理智地讲解着,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闵彩的指甲掐进手心,她记得第一次和王岱教练的见面——
十几名小女单都希望拜在名教“魔童”的门下,可是教练用理智到残酷的筛选方式一一淘汰,最终闵彩一人胜出。他说:
“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冬奥金牌!”
……
“花滑只是升入名校的工具,如果拿不到第一就及时止损!”
“我要的是冬奥金牌,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放弃你。”
“闵彩连世锦赛最低技术分都达不到,谁会一直支持出不了成绩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