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卡蒙望着她的眼睛里荡漾着温柔和信任,“听你的,拿走。”
“陛下!”奈德耶姆还想抗争,但图坦卡蒙剜了他一眼让他住嘴。
“乖,忍一下,好不好。”夏双娜不断亲吻着图坦卡蒙的脸颊,额头。
她经常在布上穿针引线,但这和在人体皮肤上缝合完全不是一个难度,外物入侵肌体,如果处理不好是会感染的,古埃及没有抗生素,一旦严重感染基本就没救了。
为了消毒杀菌,银针在火上烤到发红,夏双娜一想到那东西马上要扎到图坦卡蒙身上,就心疼得要死。
奈德耶姆戴上洁净的手套,将一团亚麻布塞进图坦卡蒙嘴里,“陛下,请您紧紧咬住这个,否则刺穿圣体的疼痛会让您把牙齿都咬碎的。”
图坦卡蒙咬着布,还有些享受地躺进了女孩怀里。
“你疼就狠狠抓我,”夏双娜将胳膊伸给他,“我无法替你痛,但我愿意和你一样痛。”
听了这话,图坦卡蒙目光又闪过无尽温柔,可他怎么舍得呢。
滚烫的银针接触皮肤,滋滋作响,立刻腾起一股带着糊味的烧焦烟气。
图坦卡蒙旋即将脸靠墙扭了过去,不想让夏双娜看到他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庞。
尽管几个高大强壮的御医用力按住了法老的胳膊和腿,但图坦卡蒙浑身还是在生理作用下剧烈痉挛。
夏双娜的眼泪一个劲往下掉,好几次她都想叫停,喂图坦卡蒙喝那罂粟酒。
也许古埃及目前的提纯技术根本达不到让人上瘾的程度。
夏双娜简直想捶死她自己,她又因为她的自以为是让图坦卡蒙受苦了。
一针一针下去,一线一线交织,图坦卡蒙抽搐不止,几乎昏厥,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用力撕咬嘴里的布,他满头都是汗,胳膊上腿上也都是汗水,顺着皮肤汇聚成溪流,往下流淌,衣服全被汗水浸透,一拧能盛满一盆子。
最后一针从皮肤上穿过后打结。
图坦卡蒙努力地朝夏双娜微笑,其实他现在微弱的力气只够让他把眼睛稍微眯一眯,嘴唇的颤动几乎肉眼分辨不出。
“我是不是很勇......”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夏双娜惊慌大叫:“陛下!陛下!他怎么了!”
奈德耶姆狠狠朝她砸白眼,还不是被你这个贱女人活活痛晕了过去啊。
御医们将用柳树皮、天仙子等草药调制的上好药膏,仔细地敷在法老伤口处,还在上面贴了一块绘有荷鲁斯之眼的洁白亚麻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