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庞统如此说,刘备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便在庞统的书房内写好书信,连夜派人送了出去。
回府后,又紧急召来李严、费观和法正三人,安排明日抚民事宜。
雒城大营,刘循、吴兰等人率领的五万援军终于到了,张任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介于刘循的身份,张任也果断的让出了兵权,刘循也彻底掌控了雒城的局势。
很快!
刘备的手书也送到了,刘循查阅后,便召集众人开始商议。
“误会?我军前后损失近十万大军,一句误会就想掩饰过去?这刘备未免太无耻了些!”
吴兰、雷铜等看过书信之后,不禁咒骂道。
相较之下,张任倒是冷静的多,沉声解释道。
“张松之事在前,刘备入川乃是为了谋夺益州而来,这本就是不争的事实,如此手书更是包藏祸心,所谓会盟也不过是鸿门宴。
明知主公不会来,便想给我军安上背信弃义的罪名,一旦坐实便等于给了刘备攻取西川的借口,当真是好算计啊!”
经张任这么一说,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刘循眉头紧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张将军以为我军又该如何应对?”
张任面色微沉,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意。
“书信上说的很清楚,刘备会领三千军自山南小道而来,于二十五日抵达,我军何不提前设伏,只要刘备真的敢来,即刻将之伏杀,届时荆州军无主,必然退军,如此危难可解。”
吴兰闻言不屑一笑,嘲讽道。
“上将军怎会如此幼稚,这不过是刘备的托词而已,怎能相信?”
张任也不恼怒,只是沉声解释道。
“刘备自诩仁义,又怎肯失信于人?他如此作为,分明是没有将我川蜀军放在眼里,更是料定我军不敢对他下手,只敢固守雒城。”
见众人还要争执,刘循立刻便摆手制止了。
“如此大事,自当由父亲定夺,非我等可以忖度。即刻派人将书信加急送往成都,我等只需静候回音。”
说罢,刘循便让众人散去,不过却单独留下了张任。
“不知公子还有何交代?”
张任狐疑的问道。
刘循慢慢走下主位,来到张任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上将军不必气馁,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那刘备有关张等能战之将,又有庞统等谋国之臣,而我川蜀唯有将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