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看看你背后的赤龙纹!”萧远山的声音在黑潮中回荡,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沈惜棠的锁龙钉在此刻共鸣。当钉尖触及萧珩脊背时,赤龙纹突然剥离,在空中凝成蒙元国玺的狼首印纽——印纽缺角处,正与她手中的螭吻印碎玉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她咳出黑血,"父亲用你的血脉温养国玺......"
观星台在此刻彻底崩塌。当众人坠入归墟深渊时,沈惜棠看见年轻的沈沧溟正在地底绘制星图,而他脚边的青铜鼎中,沸腾的竟是萧珩的赤龙血!
"双生祭要的不是命......"刘炳忠的狂笑震动地脉,"是四百年的星轨错位!"
就在这时,萧珩手中的断刀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声,仿佛有生命一般。他心中一惊,本能地将刀刃轻轻触及鼎中的血水。
刹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汹涌澎湃的归墟黑潮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骤然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星晷盘。这个星晷盘悬浮在半空中,盘面清晰地倒映出一幅画面,但并不是此刻的天象,而是四百年后的紫禁城燃起熊熊大火的场景!
“万历四十八年的王恭厂大爆炸……”沈惜棠的声音在萧珩耳边响起,她的银丝如同闪电一般刺入了星晷盘的晷针之中,“原来父亲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随着她的动作,星砂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瞬间化作无数道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四面八方。
然而,就在这混乱的时刻,萧远山的尸傀却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抱住刘炳忠,一同跃入了鼎中那沸腾的血水之中。
血水四溅,溅落在星晷盘上,形成了一道道血红色的痕迹。而这些痕迹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推动着晷针,最终将其准确地停在了“甲申”的刻度上——那正是崇祯帝自缢于煤山的年份!
"快毁掉晷盘!"沈沧溟的虚影自鼎中升起,"这是蒙元复国的......"
沈惜棠的锁龙钉尽数离体。七枚青铜钉穿透星晷盘,将晷针死死钉在"洪武"元年。当萧珩的北斗剑劈碎晷盘时,她看见父亲眼底闪过星砂般的泪光。
"棠儿,去居庸关第三......"
虚空在此刻湮灭。当沈惜棠再次睁眼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卷《永乐大典》残本,书页间夹着的狼首符牌正渗出血珠——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萧珩完全一致!
"千户大人可还记得......"她抚过符牌上的回鹘文,"正德十六年冬,漠北送来的那批战俘?"
萧珩的赤龙纹突然游走全身。当纹路爬上面颊时,他背后的虚空裂开道星门,门内传出震耳欲聋的狼嚎——
九艘幽灵船正破浪而来,船首像赫然是放大的狼首印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