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薛怀仁和张氏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挣扎着扑到云昭身边,哭着跪着求她原谅。
“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该信了秦盼兮的鬼话!昭儿,你原谅爹娘,帮帮我们好不好?这都是污蔑,我们绝对没有做过贩卖人口的事情啊!”
同样神色难看的,还有一直躲在金吾卫身后的秦盼兮,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云昭竟然早就将大房除族了!如此一来,只有薛家大房被抓,淮安侯府最多是受点风言风语,根本就伤不到云昭分毫!
不行,她绝不能让云昭就这样躲了过去!若是不能把她拉入地狱,自己这般费心设计,岂不是白辛苦了一场?往后,再想找到机会对付云昭,可就难了!
“小侯爷,你明明早就知道老爷和夫人做下的恶事,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如今,竟还要蒙骗各位大人吗?”
秦盼兮冲了出来,哭唧唧的开口,却是指证云昭,有知情不报之罪。
“你说我早就知道,故意隐瞒?那我是如何得知,你又是怎么清楚的?空口白牙,你这污水一泼,我便成了罪人,天底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云昭冷眼看向了秦盼兮,毫不退缩。
“我和父亲母亲关系不睦,连一日三餐都很少在一起。我平日里都在昭华阁办事,从来不曾踏足过主院和书房,府上下人,皆可为我作证。你呢,你的证据在哪里?反倒是你,每日跟在母亲身边,甚至还能到父亲的书房伺候,知情不报之人,分明是你才对吧!”
秦盼兮被她的连连质问逼得变了脸色,有些狼狈地往后退了退。
“说啊,你是哪一天,什么时候,在哪里得知我故意隐瞒了真相?”
“我,我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还是随口污蔑?从你被揭穿了身份还要死皮赖脸地留在侯府之后,我就说过,绝不允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连我的面都没见过,如何知道我做了什么?”
云昭转过身,对上了薛怀仁和张氏。
“父亲,母亲,我当真提前知道你们做下的恶事了吗?”
“没有没有!昭儿什么都不知道!不,我们并没有做下恶事,大人,都是秦盼兮这个贱人栽赃陷害!”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金吾卫踹了薛怀仁一脚,为首的中郎将深深地看了云昭一眼,却还是态度冷硬。
“薛家其他人可以不论,可小侯爷你是他们的亲女,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带走!”
“我看谁敢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