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晋衡蹲在监控车前啃列巴，
突然喷了满地面包渣：“快看7号镜头！”
画面里五个黑影正在楼宇间飞跃。
最绝的是负责爆破的四川兵，
每炸开一扇门都先用方言喊"火锅来咯"，
吓得里面的模拟匪徒自己举手投降。
观赛区爆发出的笑声中，
冯晓舞突然发现俄国教官正在偷拍他们的战术队形。
当电子屏跳出夏国队总分第一时，
观赛区反而安静得出奇。
冯晓舞盯着场地里列队的二十个兵，
发现他们迷彩服后背都结着盐霜——
那是高强度运动后反复出汗又冻结的痕迹。
王小雨的右手缠着新渗血的绷带，
估计是攀岩时被钢筋划的。
裴晋衡突然站起来整理作训服，
冯晓舞知道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准备去迎接凯旋的队伍了。
她抢先跳下观赛台，
听见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叹息：
“钢铁是炼出来的，兵是练出来的。”
颁奖仪式上俄方主持人的祝酒词还没说完，
冯晓舞已经溜到后厨。
保温箱里码着六十个铝制饭盒，
每个盖子上都用红漆笔写着名字。
她掀开李铁柱的饭盒，
三层五花肉下面压着张字条：
“给冯教留的，别让裴阎王看见。”
啃着冷掉的排骨时，
她摸到作训裤口袋里的二十枚弹壳——
这是上场队员每人私藏的"幸运符"。
场地上欢呼声震得冰棱簌簌往下掉，
冯晓舞对着饭盒举起冰凉的格瓦斯：
“敬他妈的团队精神。”
机舱里呼噜声此起彼伏。
冯晓舞望着舷窗外的云海，
听见后排两个兵在嘀咕：
“你说教官为啥非要咱们背那首《团结就是力量》？”
"笨！"大壮的巴掌声格外清脆，
“没看见今天毛子裁判的表情？”
“咱们二十个人动起来就像一个人——”
裴晋衡突然从前排探出头：
"更正一下，是像六十个共享大脑的变异章鱼。"
哄笑声中，
冯晓舞把成绩单折成纸飞机射向驾驶舱。
一个月前这群人还是各自为战的独狼，
现在他们懂了：
最强的武器不是枪炮，
是后背能托付给战友的信任。
空姐送来热可可时，
李铁柱正用绷带给法国对手包扎扭伤的手腕。
冰原上的硝烟散尽，
留下的是所有军人共通的语言
——那些无需翻译的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