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黄河祭天(2 / 2)

当夜郭威亲临军械库,独眼在火光里明暗不定。

王峻跟在身后阴恻恻道:"苏少卿若把营房烧了,倒省得隐帝派兵..."话音未落,陈老三突然点燃竹筒掷向夜空,一声炸雷惊得战马嘶鸣,紫色烟雾在空中凝成模糊的龙形。

柴荣在帐外高呼:"天降祥瑞!紫气东来!"三万士卒的欢呼声震落屋梁积尘,郭威抚掌大笑:"好一道紫鳞雷!王枢密使可要近观天威?"王峻踉跄退步时,赵匡胤顺势将一包硫磺粉塞进他后领。

第五日破晓,百枚"雷鸣筒"裹着红绸列在祭坛前。陈老三指尖捻着浸油的麻绳引线,贼兮兮凑近我耳语:"苏大人,俺在王老狗卧房梁上藏了俩大家伙..."黄河的风卷着冰凌拍打岸边,我望向对岸隐约的汴京灯火,手机在袖中微微震动——虹桥书生展开的卷轴上,星图正与郭威祭天文告上的谶语重合。

破晓前的黄河滩涂凝着铁灰色的寒霜,郭威的白须结满冰碴,掌心紧攥着那卷浸透血渍的密诏。三万将士的甲胄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幽光,宛如一条蛰伏在冰河畔的黑龙。我蹲在祭坛后方调试最后一枚"雷鸣筒",陈老三忽然按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茧子刮得人生疼:"苏大人,这引线潮了!"

"用火油浸过再试。"我瞥向不远处监军的王峻,那老将正阴鸷地盯着祭坛上的青铜鼎——鼎中煮沸的黍米酒腾起白雾,混着昨夜暗撒的硫磺粉,在寒风中凝成诡异的青烟。赵匡胤拎着两只中箭的灰雁走来,雁颈处系着浸过朱砂的布条:"按苏兄的吩咐,这'天赐祥瑞'够不够分量?"

陈老三嗤笑着拔出雁喉间的箭:"祥瑞个屁!这俩夯货是俺昨儿在芦苇荡拿弹弓打的!"他粗粝的手指灵巧地系紧布条,冻红的鼻尖几乎贴到雁羽上,"要说装神弄鬼,苏大人可比白马寺的秃驴在行!"

卯时的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河滩上突然炸开骚动。柴荣策马冲入军阵,马鞍旁挂着个滴血的布袋:"报!汴京绣衣使截获祭天檄文,隐帝派慕容彦超率五万禁军压境!"布袋坠地滚出颗人头,正是三日前潜入汴京的死士统领,那双未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瞪着祭坛。

郭威的独眼在黍米酒的热气中眯起:"苏先生,你的天谴该降了。"我攥紧火折子的手微微发抖,虹桥书生在手机锁屏上突然撑开血红的纸伞——这是前所未有的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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