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让霍长峥感觉心口陡然缺了一块,空荡荡的刮着冷风,很不舒服。
但有时候人就是倔强,越想要什么,越不敢直接说出口。
他说不出想跟她过一辈子的话,便硬着头皮说出了违心的话,“我没那么想过。”
“是吧,我就知道,咱俩虽然互相摸摸捏捏了,但谁的关系都没咱俩纯洁,反正我对你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以后离婚我也不会纠缠你,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
果然说违心话是要遭报应的。
霍长峥现在就遭到了现世报。
明明沈蔓的行为非常符合他最初对他们这场合约婚姻的设想,但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不想离婚了。
更不想她离开后跟其他比他年轻力壮的男人在一起。
可他没有理由阻止她。
除了那张结婚证明,她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自由的。
半天听不到他说话,沈蔓打了个哈欠,困了。
“我要睡了,你要还想摸就等我睡着了再摸吧,动作轻一点,不然把我弄醒了我给你吃你最爱的大嘴巴子,懂?”
对好姐妹,沈蔓大方得不行。
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谁也不能在她睡着时吵醒她,不然她必翻脸。
霍长峥没吭声,默默等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卑劣,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明知道旁边那块香软的蛋糕不能碰,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碰,甚至还想将她整个抱进窝里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终于,十分钟后,沈蔓的呼吸变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保守起见,霍长峥又等了几分钟才于黑暗中睁开眼,偷偷挪到床边点上了煤油灯。
煤油灯的光很暗,时不时还会轻微晃动,但不刺眼,不会吵醒沈蔓,却刚好足够他看清楚自己的所有动作。
他小心翼翼挪到她旁边,轻轻环抱住她,清醒又沉醉地将头埋入她颈窝,为她身上栀子花与体香的味道深深着迷,却始终没再触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
抱了她好久,久到他差点深陷其中想就这么搂着她睡到天亮时,纷乱迷醉的思绪却被理智那根丝线扯痛。
他不得以睁开眼,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好几分钟,最终还是不舍的松手放开她独自一人拿上卫生纸去了屋外。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原本应该睡得很沉的沈蔓却幽幽睁开了眼睛。
她扭头看了一眼那只昏暗的煤油灯,眼里分明没有丝毫睡意。
所以这么晚了,霍长峥拿上纸出去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