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将下巴搁在桌面上,手里摆弄着一个做工精细的口罩。
据胶皮介绍,口罩内层不光只有熔喷布,还含有高科技化纤滤层,碰上日本鬼子放毒气可当防毒面具使。曹少心中所想的‘他们’是指胶皮和潇洒,前阵子让他们试制军服面料,结果搞出来的东西穿不到身上去。说他们有先见之明是指搞出来的滤层、滤网、尼龙纱、塑料粒子正当大用。
他放下口罩摊开纸张,从笔架上挑了支笔头最细的毛笔,沾饱墨汁,笔停在半空好久不落纸。一滴墨滴下来在纸上扩散出个黑太阳,还渗到下边叠着的几页。
尼玛破烂纸张,该死的毛笔!这帮鸟人,闷声不响地把化工搞得有声有色,做得出高科技的熔喷布,就是不肯顺手把钢笔墨水笔搞出来。
曹少心中所想的‘这帮鸟人’还是胶皮和潇洒。不过他的评价有失偏颇,实验室里做出来的东西和工厂化批量生产根本是两个概念。就说这口罩吧,全部不到一百个,只能供应穿越众和一线医生自用。
“阿力你快下来。我要铺被子了。”谷子拍了拍趴在床上的阿力。阿力抬起下颚,卷着舌头打个哈欠,顺从地摇起尾巴来,可就是不肯下床去。
“你回自己家去,有家有室的还一天到晚赖在我家。”谷子去扯阿力耳朵,要把他赶下床。她可舍不得让阿力吃疼,用力太轻不起作用。阿力已习惯每晚必上映的这出‘打狗出家’的节目,懒洋洋将头垫在被子上,对着被子‘湫啊、湫啊’连打两个大喷嚏,一副‘我是老人我怕谁’的无赖相。
曹少听到阿力打喷嚏,手中捏着口罩转过身来,“谷子啊,大哥求你个事,帮咱家阿力和胶皮的狮子头做副口罩,他们嘴巴长,你想办法改一改。”
谷子接过口罩,在阿力嘴上试了试,“我马上取剪刀针线改。”
忙乎了好久终于完工,谷子费了大力把口罩替不肯就范的阿力戴上。嗯,口鼻遮得严密,满意。抬头见大哥仍在忙着写字,便悄悄出门去小食堂给丈夫打夜宵吃。刚拉开门,‘吱呀’开门声将眯着眼睛打盹的阿力两只耳朵惊得竖起,他跳下床走在了女主人前头。
保镖怎能躲在主人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