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什么?那边有姜汤。”
季妃安穿好鞋子,便走到了厨房中间,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啊!
裴锦城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吐槽,还真是个一点亏都不让自己吃的现实的女人,摇摇头便进了衣帽间,等他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衬衣,然后季妃安便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男人弯腰拿着那件一看就很贵的衣服擦着地上的水渍,还擦的格外的认真,顿时感觉嘴里的姜茶有些苦,她抿了抿唇默默地把杯子放下,来到他的跟前。
“地不是这样擦的,再不让我来吧?”
他躲开她的手,依旧执拗的擦着,季妃安实在可惜他手里的衬衫,那一件衣服恐怕得买一个仓库那么多的抹布。:“你用衬衣擦不划算。”
抬起头瞄了她一眼:“你在跟我省钱啊!”又接着干活。
“我觉得不划算。”
“这里也没有别的可以擦地的东西。再说了你心疼钱,就不怕摔吗?”
季妃安顿了顿,目光不自觉的追逐那个身影,感觉那个身影也格外的温暖,她心疼钱,可他似乎更心疼她。
默默地回到厨房,重新煮了一锅姜汤,看了眼正在清理车上湿衣服的男人,她默默地往那姜汤里加了两颗冰糖,便转身进了卧室。
裴锦城收拾好一切,转身的时候客厅已经空荡荡了,进了主卧那里也没人,不由苦笑,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次卧里,季妃安裹着被子,回忆那半生,还有养母的死,辗转难眠,就连雨声也听着格外嘈杂,她确定她不能接受那样的人裴锦城,即使他没有打宋郢,他也不能接受。
门被扭开了,男人颀长的身影靠在门边:“孩子会说话了,奶奶很高兴,决定出院那天正式让孩子认祖归宗。 ”
她躲在被子里,仓皇,无力,他们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并且并不排斥这个孩子,在争夺抚养权的路上她失去了所有的胜算,好像也只有默然的接受。
深邃的眸子深深地锁着她,只一眼他仿佛就看懂了她所有的情绪,坐到床边,还是那句话:“那天我也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未婚妻,孩子的生母。”
他爱她是不容置喙的一件事,可是她并不确定她是不是也一样爱他到这样的地步。
“我不会和你结婚。”
本以为她会生气,可是没有。他只是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势的说:“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