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位满头白发,目光已经浑浊的秦家老太太,忽然在灵堂里叫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老太太扶着棺材的边缘,看着棺材里祁老太的尸体,一脸的惊恐。
秦家众人赶忙走了过去,一边扶住老太太,一边忍不住好奇朝“棺材”里看去。
随即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祁老头和祁富川对视了一眼。
知道他们看出祁老太尸体上的端倪了。
秦家的众人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家父子。
只有祁富贵还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头,低着头,跪在香案前,并没有发现别人的异常。
祁老头和祁富川的脸上,丝毫没有坏事被揭露的恐慌和羞耻感。
反而祁老头体抬头挺胸,十分理直气壮地迎上了秦家人的目光。
他语带不善道:“如果你们今天是来奔丧的,我们祁家还会把你们当成亲戚看。要是你们是来闹事的,我们祁家不介意跟你们好好算一下账。
从秦氏嫁到我们祁家这些年,她一共贴补了多少钱给你们秦家和牛家坳的牛家!我相信,你们应该也认识牛老四和牛大力吧?
除了你们两家,她还偷偷扒拉了祁家的多少东西,贴补了她的私生女,这些我们也一并算了吧!”
说完,祁老头瞥了一眼跟在人群后,听见祁老头的声音,心虚地脚后跟下意识往边上挪的秦寡妇。
眼里都是嘲讽和不屑的眼神。
秦家人的男人们闻言,原本还一个个一脸愤怒,想要让老祁家给一个说法的表情,顿时变得慌乱无措。
原来是瞒了那么多年的事,被祁家人知道了啊!
他们除了面面相觑之外,一个个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一些心虚来,目光躲闪,再不敢看祁家人。
只有双眼浑浊和一脸悲戚秦家老太太,十分悲愤道:“就算这些事是她的不对,你们对她不满,也不能就这样私自处决了她啊!实在不行你们把她休了,让她回娘家,我们也不会有怨言,何至于如此狠心,就私自果决了她!”
祁老头冷笑:“我还没怪你们让一个与人私奔的娼妇赖上我们家,这些年还背着我们跟前夫一家有往来,不断地接济他们,她这样吃里扒外,不守妇道的妇人,按照我朝律法,我们就是把她沉塘了也合乎律法。
如今让她与这种方式死去,你们秦家人若是不满意,那就去报官,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别人都知道了你们秦家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就与人无媒苟合,私奔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