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错了马上就改剧本( ?? ﹏ ?? )绝对没有刀子。”
星咏者之塔的青铜门被暴力撞开时,扶遥正在调试新改良的“棱角共鸣仪”。十七道齿轮锁同时崩裂的脆响中,一匹鬃毛如熔金般流淌的雄性天角马踏碎星砂地砖,独角尖端凝结的反共生能量场正将周围的齿轮云搅成乱码。
“扶遥·忘忧——”他的声音像绷紧的发条,每个音节都带着机械城特有的齿轮震颤,“你母亲当年偷走‘原核零号’时,可曾告诉你,她的夜影预言碾碎了多少纯血天角马的传承?”
紫悦的星砂蹄子瞬间挡在扶遥身前,鬃毛间的棱角缓冲剂化作十二道星盾:“炽阳亲王,你跨越三个裂隙来这里宣泄怒火,不如先解释为何你的独角能操纵反共生能量——这种技术本该随初代均质族一同湮灭。”
炽阳的瞳孔骤缩,独角上流转的银灰雾气暴露了身份。扶遥突然想起母亲记忆碎片里的画面:二十年前的机械城政变,父亲用最后一枚齿轮封印的,正是企图净化所有混血种的“纯血净化议会”,而眼前的炽阳,正是议会首领的独子。
“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炽阳的蹄子碾碎一块共生纹地砖,露出底下机械城与暗影族的交融符文,“我母亲在共生协议签订当晚化作星砂,临终前抓着我未成型的独角说‘纯血才是天角马的星轨’——而你母亲,那个偷走原核零号的暗影族祭司,正是这一切的开端!”
扶遥的暗羽下意识护住翅膀根部的齿轮纹章,那里突然传来与炽阳独角同频的震颤。他终于明白为何炽阳能操纵反共生能量——对方的血脉里,同样流淌着被强制剥离的原核碎片,就像自己翅膀上的齿轮疤痕。
“你以为纯血是荣耀,”扶遥释放出半透明的缓冲膜,任由炽阳的能量在膜上炸出银灰火花,“可我父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他在机械城齿轮库里藏了一箱生锈的发条鸟——那些无法精准报时的机械鸟,反而能唱出独一无二的歌。”
炽阳的攻击突然凝滞。他看见扶遥翅膀上浮现出母亲的夜影预言残章:当年签订共生协议时,暗影族大祭司确实带走了原核零号,但同时留下了自己的半片暗羽作为共生锚点——那片羽毛,此刻正嵌在炽阳家族的传家铠甲上。
“我查阅过机械城密档,”紫悦的星砂蹄尖在地面投射出齿轮符文,“你母亲临终前要求将铠甲熔毁,却在最后一刻用星砂写下‘留与裂隙之子’。炽阳,你一直佩戴的‘纯血之誓’,其实是我族与机械城最早的共生信物。”
炽阳踉跄着后退,独角上的反共生能量开始崩解。他扯下胸前的铠甲,果然在暗羽纹路里发现了母亲的星砂签名——那个被他视为耻辱的印记,原来藏着母亲临终前的妥协:允许纯血天角马与暗影族共享原核碎片,前提是保留各自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