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皮委员赏俺这么贵的香烟!”
首先接过香烟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瘦小枯干的半大老头儿。
皮双觉得这个老头儿有些眼熟,却忘记了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是某村子的支书,却想不起来他是哪个村子的。
这也难怪皮双。
刘济霖在酒桌上介绍他们认识时,一百个人记住皮双很容易。让皮双一下子记住一百个人却非常困难。
“大叔,您好!今天天寒风大,您老可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要感冒了。”
皮双虽然不知这半大老头儿是谁,但是说两句关心他的话总没有错。
和这个大叔同坐一张连椅的红脸膛胖子,在接过香烟后,却又冲着皮双讨要打火机。
“皮委员,哪有你这样办事的?
递烟不递火,纯属调戏我!
你不给我火,你让我这烟怎么抽啊?”
“呵呵,这位大哥,我忘记带火儿了,麻烦您借一下这位大叔的火儿吧?”
皮双咧了咧嘴,尴尬地笑了一下。
“嘿,皮委员,你是不是和我过不去啊?
我张文林和他谢文东同岁,都是属猴的。你凭啥喊他大叔喊我大哥啊?
这不是让我平白无故地矮了一辈儿,让我今后在老谢面前抬不起头嘛。
嘿,年纪轻轻的,看人都看不准,这眼色也忒差劲了!”
红脸膛胖子最后还不忘嘲讽了皮双一句。
皮双没有想到遇上一个这么四六不通的混不吝,他的脸皮涨得血红。
如果不是选举在即,他真想扇这个家伙几个大嘴巴,看他那张臭嘴还贱不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皮双暗暗在心里给这个家伙记上了一笔。
他决定先不理会这个叫张文林的家伙,继续给代表们散烟。
只是皮双不理会张文林,张文林却缠着皮双不放。
“嘿,皮委员,你实在不应该给代表们散烟,这对你不吉利。你应该给代表们发糖。
不管是奶糖、酥糖、水果糖,吃了以后都嘴甜,说话儿倍儿好听。
你给俺们散烟是啥意思?
咱们信陵人说‘散烟’,就是‘完犊子’、‘完熊’的意思。
你说你散烟,是想让代表们完犊子啊,还是想让你自己完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