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陈纪引军攻沂都。
副将雷薄引军攻琅琊。
副将陈兰引军攻碣石。
降将韩暹引军攻下邳,此人原为黄巾渠帅,后降汉,身上带有一股草莽煞气和对朝廷的怨怼。
降将杨奉引军攻浚山,亦是关中旧将,兵败依附,心怀异志。
又命原兖州刺史金尚为太尉,总监七路粮草转运。金尚一身读书人的微薄‘正气’,岂肯屈从叛逆,当面斥责袁术倒行逆施,被暴怒的袁术下令斩杀,其血溅于殿前,更添了几分阴冷之气。又以悍将纪灵为七路总接应使,此人修炼的乃是纯粹的兵家煞气,勇则勇矣,智谋却缺。袁术自己亲领三万御林军,由李丰、梁刚、乐就催督,作为后援。
七路大军朝着徐州碾压而去,沿途烧杀掳掠,怨声载道,无数新生的“怨煞”之气随之弥漫。
消息传入徐州,吕布府邸之内,气氛凝重。身为“通玄”大成境的绝世强者,吕布周身自然散发的气场令空气都仿佛粘稠了几分。他那柄凶名赫赫的方天画戟斜靠在座侧,暗红色的戟身仿佛在低声嘶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性‘意’念,渴望着鲜血与杀戮。
陈宫、陈珪、陈登父子皆在座。陈宫面色阴沉,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对陈氏父子的怨毒:“将军,徐州今日之祸,皆因此二人而起!若非他们暗通曹操,献媚朝廷以求封赏,岂会激怒袁术?依宫之见,不如斩下此二人头颅,献与袁术,其兵锋或可自解!”他言语间,隐隐透出一股阴冷的算计之‘意’。
吕布闻言,虎目中厉色一闪,被战意和方天画戟的魔性‘意’一激,杀机顿起:“来人,将陈珪、陈登拿下!”
“哈哈哈哈!”未等卫士上前,陈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智珠在握的从容与对陈宫、乃至对吕布那简单粗暴思维的一丝嘲讽,“温侯!何至如此怯懦!以登观之,袁术七路兵马,不过是七堆朽木腐草聚合的乌合之众,看似势大,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气’杂而‘意’散,何足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