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闻言,面露悲悯,叹道:“陶恭祖仁厚君子,竟遭此横祸!曹孟德昔日亦有义举,何以今日戾气如此之重,怨毒如此之深!子仲远来求援,吾岂能坐视?然曹操势大,其麾下煞气凝结,非同小可。我当先修书一封,以理劝之,探其‘意’向。若其执迷不悟,再动兵不迟。”他体内那份源自儒家传承的“正气”,让他本能地倾向于先礼后兵。
糜竺急道:“明公,曹操此刻已被父仇点燃心头魔障,怨毒煞气充斥肺腑,其‘霸者之意’已然扭曲,绝非言语可以劝解!恳请速发救兵,迟则晚矣!”
孔融沉吟,一面命人检点兵马,聚拢北海军那并不算强盛的兵家煞气,一面撰写书信。正议间,警报突至!黄巾余孽管亥,裹挟数万流寇,挟带着当年黄天覆灭残留的怨念与疯狂煞气,杀奔北海而来!
孔融大惊失色!他这点维持秩序的“正气”,如何抵挡这等数量庞大、混乱污秽的煞气洪流?他急忙点起本部兵马出城迎战。
管亥策马阵前,面目狰狞,周身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灰黑色煞气,大喝道:“孔融老儿!吾知你北海粮多,速献万石军粮,某家自退!否则,待我攻破城池,定叫你这圣人之后与满城老幼,神魂俱灭,化为我黄巾怨煞的一部分!”
孔融怒斥:“吾乃汉臣,守汉土,岂能资粮与贼!”其声虽正,然“气”弱“意”虚,在管亥狂暴的煞气前,如同风中残烛。
管亥狞笑,拍马舞刀,直取孔融。其刀法粗鄙,全凭一股煞气催动,却也威势惊人。孔融部将宗宝挺枪迎上,枪尖凝聚的微弱军阵煞气试图抵挡。然“铛”的一声巨响,宗宝的长枪竟被管亥蛮横的刀势直接劈断!下一瞬,刀光闪过,宗宝头颅飞起,鲜血与消散的煞气一同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