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不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好端端的躺在公主府里了?”
那下人更是吓得双腿哆嗦,连连解释道:
“夫人明鉴,这白寒可是小的亲手杀死的,就连头都给砍下来,喂狗吃了,那是死的透透的!这……这怎么可能活过来了呢?莫非……是他冤屈太重,死后变成厉鬼,回来找我们索命?”
“荒唐!”
张惠猛地将那仆人甩到地上,而后扭过头去,仔细打量起床榻上熟悉的人影。
“哪里来的什么恶鬼,此事必有蹊跷。眼下人多眼杂,咱们回府再议。”
朱凌钰紧闭的眼皮在暗处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冷汗早已浸湿了被褥。白家主仆的这番对话,字字如惊雷般炸响在他耳畔。
他做梦也没想到,真正的白寒并非失踪,而是惨遭毒手。眼下自己的身份已不再安全,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
在白家这百十口子人中,他难以分辨究竟还有多少人知晓此事内情。为保万全,如今也只能全部灭口了。
又看着白父白母瞎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朱凌钰终于等到桓鹤踏入寝宫。他这才微微睁开双眼,唇间溢出一声虚弱的轻吟:
“阿鹤……是你吗?”
桓鹤听罢,猛地挤开挡在前面的白父白母,凑到朱凌钰身边便开始嘘寒问暖。
“寒儿是做噩梦了吗?都是我不好,因为想去亲自给你煎药,就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胡说……”朱凌钰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来,颤抖着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抚上桓鹤的面颊,那动作可谓是极尽柔情。
“我的阿鹤最好了……咳咳……我想出去走走,阿鹤能陪我一起吗?”
桓鹤略作沉吟,终是颔首应允,想着搀扶他去二人儿时嬉戏之处故地重游。而朱凌钰则在心中盘算着,要寻个什么由头,才能将这碍事的婊子给支开,好独自前往东市。
就在二人各怀心事的走到府门口时,跪在门内的白牧霎时便给了朱凌钰一个上佳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