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摆正了脸色,说:“当然严重,这严怎么会不重呢?”
王直的眉头顿时又蹙到了一块,问:“那皇上会不会治我死罪?”
胡宗宪哈哈大笑,说:“你这是想到哪去了?你死,我也活不成。”
王直忙又问:“那你不是说很严重?”
胡宗宪又是哈哈一笑,说:“正是因为严重,所以你才会没事。你再想想,严呀!!”完了,放开王直的手,自顾自笑开了。接着,顺势坐到椅子上,好好歇着了。
王直想了想,笑起来,说:“对,严重,很严重。所以我才会没事。这严怎么会不重呢?”立即就安了心,也坐到椅子上。
胡宗宪斜靠在椅背上,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说:“就在晚饭前,我接到了恩师的密信。原来这次事,全是德公公在背后搞鬼。他早就暗中控制了一批大臣,趁着你犯错,便大肆向恩师发难。如今真相已经了然,恩师与德公公之间,定然要决出个胜负,或许会进一步牵扯到生死。恩师往日给了德公公许多好处,如今这阉人忘恩负义,恩师也是动了真怒。恩师位高权重,解决一个不成气候的阉人,自然不在话下。到时候,你的事,也跟着就翻过来了。”
说着,将自己点着桌面的手掌,翻了个,平放起来。又接道:“易如反掌!”
王直也乐了,伸出一只手按到桌面上,紧跟着,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