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失败者和无望的反抗者吗……”蓝发贤者露出沉吟的姿态,抵在他脖间的枪尖只要再往前移动毫厘,就会将他的咽喉开出一个敞亮的洞。
虽然对于英灵来说只要灵核还在,头没有被切下,多重的伤势也有办法复原。但是那并不能减少过程中受到的痛苦。
而没有人能肯定那位王者会不会在下个瞬间让蓝发贤者直接身首分离。
但库夫林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模样,他甚至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
“我的回答并不是。”库夫林感觉到枪尖略略缩回去了一些,“但我不同意你对那些人的形容。”
“哪一边。”Alter居然没有动怒,手上的长枪也消失了。
提出问题的狂王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只是这一次他摆出了倾听的姿态,让自己的身形暴露在火光之下。
比所有的库丘林个体都要深一号的蓝发在火光的映衬下呈现出摇曳而深浅不一的紫色。
不过蓝发贤者却发现那双眼睛其实并没有改变,看起来更嗜血的色彩只是因为对方的战意永远在燃烧。
有人说过眼睛是灵魂的窗户,库夫林透过那扇窗户看到的Alter,是在圣杯制造的扭曲外壳之下,同属于库丘林的永远期待战斗的灵魂。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蓝发贤者往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那位平日将自己和世界隔绝开来的王。
“我的意思是,你对你的追随者和对那位坚韧的反抗者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拿着橡木杖的手压在了狂王的膝盖上,阻止了对方的起身。
“凯尔特战士只要尽力战斗过就不应该被诋毁,何况连你都不清楚他们面对着怎样的对手,你又怎么能那么直接的做出结论。”
“因为我是王。”Alter和与他有同样容貌的蓝发贤者对视,“我的判断绝对正确。”
“我们的王需要引导战士们前进,而不是让他们的牺牲毫无意义。而且——凯尔特的王从来都不是完全正确,当他做出错误的判断的时候,智者和其他的战士都有权力质疑他的王权。”
Alter眯起了眼睛,等待着蓝发贤者接下来的话。
“你的战士们并不会质疑你,哪怕你指引的是万物的毁灭。
“你的智者并不会反驳你,因为你的模样就是源自于她的扭曲、她的塑造,她会对你想要做的一切欣然接受。
“而你自己也清楚自己最终会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带向终结——你认为那就是你诞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