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释放了一丝灵力,带着威压向周围扩展。
看热闹的人,还有记者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连那个被抢了话筒的人也没敢再说话。
齐乐乐移步向前,走到了李家人面前,向他们轻轻弹了弹手指。
然后把话筒对着他们,清冽的声音传向各方:“李司机是不是在一个多月前就诊断为癌症晚期,医生说他活不过三个月?他向雇主隐瞒病情是为什么?”
郭阿红心里一惊,但她用力抿着想说话的嘴,她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她知道自己不能说。
旁边的李保安毕竟还小,一下子破防了,忽然大哭起来:“是的,爸爸得了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我们三个都在上学,妈妈又没有出去工作,我们家连存款都没有,我们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本来郭阿红还想阻止,但听着周围人对他们家的同情,她松了一口气:也行,这事说出来能博取更多同情,也不是坏事,再说这个有医院记录的事,估计也隐瞒不住。
她也跟着啜泣:“我老公他才四十多岁,得了这种病哪敢对齐先生说,他一定会辞掉我老公的,那样的话,我家就没有收入了,我们怎么敢说啊,呜呜呜,我老公每天都要偷偷吃大量的药坚持工作,穷人太难了....”
她这一番唱念做打,更是把周围人的同情心调动了起来,有些中年妇女想想生活的艰难,都跟着哭了。
齐乐乐朝郭阿红再点了一点,这女人还在负隅顽抗,自己现在还是修为低,居然遇上个硬茬子。
郭阿红一边哭一边说,忽然感觉脑子一晕,就听一个清冷的女声问:“你们收了什么人的钱,在车子里放了炸药,把齐先生炸死了,中间是怎么做的手脚?”
郭阿红脑子里都是兴奋,她滔滔不绝地说道:“什么人不知道,反正给了我们一皮箱的钱。我老公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为了给我们留些钱财以后生活,就同意了那人的计划。反正就是把齐小姐拉到僻静的巷子里呗,这没什么难的。再在那个赵平喝的汤里下了点泻药,齐先生出门自然得坐我老公开的车。他在自己常开的车里安放好炸药,只要出行时间确定了,他设置好爆炸时间就行,哈哈哈,真让他干成了。”
旁边的李保平痛哭流涕:“可是不知道哪个贼,怎么知道了我家有钱,居然进我家把那箱子钱偷走了,连我家原来的一点钱和首饰都给拿光了,我家现在啥啥也没有了,啊啊啊....”
周围人差点惊到了下巴。
这,这可比什么为富不仁,不给死了的员工抚恤金更劲爆啊。
记者们的照相机摄像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安阳疑惑地瞄了眼齐乐乐,没有说什么,一挥手,后面跟来的几个警察上前,把李家人带走了:“回警署再问。”
李家人还在呜哩哇啦地说,安阳感觉他们有些异常,紧急带他们到警署去了:他得趁着热乎劲,多问点什么出来。
齐乐乐拿着话筒,声音响了起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分青红皂白的善良,一钱不值。”
说完,把话筒往刚刚记者手里一扔,转身上楼了。
记者们可不管她说什么,反正他们有题材了,这下子能从好几个角度报道这件事,报社不得给自己发奖金?
至于齐小姐的话,嗯,还是能炒作一下的。
齐乐乐当初不急着去处理李家人,就是想到了,有人收买李司机,不可能让别人看见。
李司机死了,这事就是个死无对证。
他们给李司机的现金不少,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