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却没有放松，他的视线仍停留在那道缓缓闭合的能量裂缝上。那里曾经吞噬了他的意识，让他在多重幻象中挣扎求生。而现在，它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愈合。
“这不是结束。”他低声说。
林拓闻言转头看他。
“这只是第一步。”王程继续道，“真正的阻碍，也许才刚刚显现。”
老者突然开口：“我刚刚在系统日志里发现了一段隐藏记录。”
他调出一段影像资料，画面模糊不清，但能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低语：
＞ “当主线进程失控时，真正的敌人早已渗透其中……他们不是来自时间之外，而是……”
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意思？”男子皱眉，“谁是真正的敌人？”
王程没有回答，他盯着那段中断的信息，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
“继续挖掘。”他对老者说，“我要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老者点点头，开始深入检索数据库。然而就在他即将调出更多信息的瞬间，整个控制台忽然闪烁了一下，随即，那条记录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又被抹除了。”林拓咬牙。
王程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枢纽中心，手掌轻轻搭在装置外壳上。他能感觉到，某种更深的机制正在运作，而这套系统本身，或许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工具。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忽然开口，“为什么这套系统会在这个时候被激活？”
林拓和老者同时看向他。
“它不是被动触发的。”王程继续道，“而是等待某个特定时刻。”
“你的意思是……”林拓眼神一凝。
“我们在按照某种设定好的剧本行动。”王程缓缓说道，“而真正操控这一切的人，可能早就站在我们身边。”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就在这时，控制台再次发出警报声，一道新的坐标数据浮现出来。
“这是……另一个区域的入口。”林拓低声说。
王程看着那串数字，嘴角微微扬起。
“看来，他们又给我们准备好了下一步的路。”
他迈步向前，身影消失在光幕之后。
身后的林拓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而老者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枢纽，喃喃自语：
“如果真正的敌人就在我们之中……那么，下一个消失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