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韩影惊呼，“它正在改写装置的运行逻辑！”
王程赶到核心区域，果然看到原本稳定运转的符文开始紊乱地跳动，某些关键节点甚至出现了逆向流动的现象。更可怕的是，归墟能量的波动变得愈发狂乱，仿佛也在受到某种外力影响。
“它在利用装置的力量重塑自己！”王程咬牙，伸手按在核心之上，试图用自身能量压制这种异变。
可就在他接触核心的瞬间，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个模糊的身影。
这一次，对方不再沉默。
“你终将明白一切。”它的声音依旧低沉而遥远，但却比之前更加清晰，“但在此之前，你必须承受代价。”
王程的意识猛然被拉入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无数翻滚的时间碎片，映照出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画面。他看到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也看到了一些从未经历过的场景——那些画面里，他站在不同的时空节点上，面对着同样的敌人，却一次次失败。
“这是……未来的可能性？”王程喃喃。
“不。”那身影缓缓走近，“这是你的宿命。”
王程猛地挣脱意识束缚，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渗出了鲜血，符文印记正在不断崩裂。
“王程！”韩影冲了过来，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你还好吗？”
“我没事。”王程喘息着回答，目光却死死盯着核心区域，“但它已经留下了东西。”
韩影迅速检查装置状态，脸色越发凝重：“能量流失速度加快了，而且……我们无法中断它的进程。”
“那就只能正面应对。”王程站起身，擦去嘴角血迹，“它想重塑什么，我们就把它打碎什么。”
话音刚落，塔身再次剧烈震动，一道新的裂缝出现在核心区域上方。透过裂缝，他们隐约看见黑雾深处，有更多的模糊身影正在缓缓浮现。
“它们……不止一个。”韩影的声音有些发抖。
王程却没有丝毫退意，他的归墟能量在体内咆哮，符文印记重新凝聚，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那就来吧。”他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下一秒，第一道身影穿过裂缝，落入塔内。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朽与重生交织的气息。
王程踏前一步，眼中战意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