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的手仍按在门上,那双眼睛的凝视让他脊背发寒。男人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他没来及回答,门后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存在被唤醒。三人几乎同时后退几步,神殿之门轰然洞开,一道混合着光与暗的巨大身影缓缓浮现。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是模糊的人形轮廓,时而如风暴般翻涌不定。它的存在本身仿佛就打破了空间的规则,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低鸣。
“你回来了。”那声音不是从口中发出的,而是直接震动了王程的神经,“轮回尚未终结。”
林然迅速站到王程身旁,短刃泛起微弱蓝光:“它认得你?”
王程没答话,他的意识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那些他曾经历过的碎片、时间裂隙中的幻象、老者临终前的眼神……还有那句曾在他耳边响起的话:“只有理解它,才能驾驭它。”
“小心!”男人突然大喝。
能量体猛然展开攻势,一道漆黑的光线从虚空中劈下。王程仓促闪避,但还是被余波擦中胸口,皮肤瞬间焦黑结痂。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这不是你能硬拼的存在!”男人手中水晶杖光芒暴涨,地面符文飞速扩散,在他们周围形成一圈金色屏障。
能量体并未停下攻势,它的身形剧烈变化,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目光重新锁定王程。那种压迫感再度袭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他在针对你!”林然咬牙切齿地冲向能量体,试图分散其注意力。
然而,她刚靠近,就被一股无形压力震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根断裂的石柱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别轻举妄动!”王程怒吼,强行稳住心神,体内能量再次调动。
可就在他准备全力反击的那一刻,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不要用蛮力!理解它,才能驾驭它!”
那是未来的自己?
不,是更久远的存在……
王程闭上眼,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再急于攻击,而是尝试感知能量体的运行规律。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无形的时间线,正不断被这股力量撕扯、重叠、扭曲。
“它是时间的一部分……”王程喃喃道。
“你说什么?”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它不是敌人……它是轮回的体现。”王程睁开眼,目光坚定。
能量体忽然停止了动作,它似乎听懂了这句话,周围的空气也骤然安静下来。
“你终于明白了。”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告诉我——你愿意成为新的锚点吗?”
王程瞳孔一缩:“锚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