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给我跳支舞。”冥渊斜倚在金丝软榻上,苍白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暗渊留下的玉药碗,清冷嗓音在空旷室内回荡。
冥千绝青筋暴起,握刀的手几乎要将刀柄捏碎:“冥渊!你别太得意,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玩腻后……”
“可他现在听我的。”冥渊突然冷笑,瓷碗重重砸在青砖上,碎裂声惊得冥千绝浑身一颤。他撑着榻沿缓缓起身,每一步都带着无形威压:“是跳支舞,还是让我告诉他——你敢不听我的,还敢骂我?”尾音拖得极长,眼底翻涌的寒芒让冥千绝后颈瞬间爬上细密冷汗。
死寂中,冥千绝喉结滚动,踉跄着后退半步。雕花窗外传来乌鸦的嘶鸣,混着他咬牙切齿的闷哼,在原地僵硬地摆出起舞的架势。而冥渊倚着残破碗碟,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跳的一点都不好看,退下吧。”冥渊慵懒地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嫌弃。
冥千绝如蒙大赦,低着头,匆匆退出房间。他刚消失在门外,一道黑影便瞬间闪入屋内。
暗渊周身还萦绕着未散尽的魔气,面具下的猩红目光带着几分紧张:“阿渊,他有没有欺负你?”说着,便上下打量冥渊,像是要找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冥渊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缕发丝:“他笨手笨脚的,连舞都跳不好看。”语气里尽是不满,却在暗渊听来,每一个字都像撒娇。
“以后别让他近身。”暗渊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有什么事,叫我就好。”说着,伸手轻轻抚上冥渊的脸庞,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我想要上次被你拿走的秘宝嘛。”冥渊垂眸敛去眼底锋芒,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指尖捏着暗渊的衣角轻轻摇晃。他半垂的眼睑透出三分委屈,尾音拖得绵软,像裹着蜜糖的钩子。
暗渊喉结滚动,面具下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猩红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对方泛红的眼尾,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抚上冥渊发顶:“那秘宝凶险,阿渊想要什么我都给,唯独那个……”
“你明明说过我可以随意使唤你。”冥渊突然仰起脸,湿润的眼眸蒙着层薄薄的水光,“原来暗只是说说而已。”他松开衣角作势要转身,却在转身瞬间,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狡黠弧度——他太清楚,男人面对示弱与控诉时,最容易卸下防备。
暗渊呼吸一滞,慌乱间扣住他手腕:“我没骗你!”魔气顺着袖口翻涌,将人重新拽入怀中,“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别说秘宝,这世上所有东西都能捧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