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突然指着老者拐杖上的剑骨裂痕,那里竟倒映出归墟核心的共生原点:“原点在坍缩!” 老者点头,浑浊的双眼映着混沌深处的微光:“因为混沌胎膜发现,它永远无法模仿你们在断裂时的抉择。所以它开始吞噬共生原点,想把你们拽回单族护道的老路 —— 就像三百年前那场大战。”
李云飞后颈的星图胎记突然灼痛,他想起父母临终前的话:“当归墟的心跳与你同频,去星陨古陆找‘逆命者的火种’。” 而眼前的老者,正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星陨古陆坐标的残碑,碑上裂痕与他后颈胎记完全吻合:“火种不是信物,不是密文,是你们愿意在混沌中牵起彼此的手。”
老者将残碑塞给李云飞,拐杖突然化作三色流光融入通道壁:“下一次混沌胎膜的攻击,会从‘记忆裂痕’入手 —— 它要篡改三族修士对共修的记忆,让你们相信先民从未失败,相信共生之道本就完美无缺。” 他的声音渐弱,碎布飘落在地,化作星砂、圣火残烬与剑骨碎屑,“记住,真正的共修史,是从每个人承认自己的不完美开始的。”
当李云飞捡起残碑,发现背面刻着十二祖巫与玄风真君的最后留言:“若线索中断,便让每个修士成为彼此的线索”。通道外的混沌浊流突然退散,露出远处悬浮的 “记忆碑群”,每座碑身都在扭曲变形,试图抹去三族共修时的裂痕记忆。
“回青冥山!” 李云飞握紧残碑,腕间道纹与同伴们的灵脉再次共振,“老者说的没错,我们不需要连贯的线索,只需要记住 —— 当镜砂星砂迷航时,九黎圣火会照亮剑骨的裂痕;当九黎圣火失控时,青岚剑骨会劈开星砂的迷雾;而当青岚剑骨崩断时,镜砂星砂会缝合所有伤口。”
返程的灵脉虹桥上,阿蛮将老者留下的圣火残烬融入圣泉灵露,林小虎把剑骨碎屑嵌进剑穗,镜砂孩童们则用星砂修补残碑裂痕。李云飞望着掌中的残碑,终于明白神秘老者的真正身份 —— 他不是某族先民,而是三族共修意志的具现,是先民们特意留在混沌裂缝中的 “自我提醒”,提醒所有后来者:共修之道的关键,从不在线索是否完整,而在每个修士是否愿意成为他人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