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琦出生时,尤家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父亲尤世康是末日前的华国机密研究所高层,手握国家级科研项目,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利用职务之便疯狂敛财。
母亲出身公务员世家,靠着家族关系网,为丈夫铺平了科研之外的所有灰色道路。
他们是典型的“权贵结合”,而尤琦,则是这段利益婚姻的唯一结晶。
她从小住在研究所家属区最豪华的别墅里,衣橱里挂满了定制礼服,书架上摆着限量版的精装书籍。
母亲总爱摸着她的头说:“琦琦,你要记住,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比别人高贵。”
尤琦十岁那年,父亲第一次带她去慈善活动。
那是个贫困儿童救助项目,镁光灯下,尤世康蹲下身,温柔地将书包递给一个瘦弱的女孩,镜头拍下他慈爱的笑容。
尤琦站在一旁,穿着昂贵的定制连衣裙,按照母亲教的那样露出乖巧的微笑。
当晚回家的车上,父亲扯松领带,嗤笑一声:“一群浪费资源的废物。”
母亲只是坐在一旁梳理着她的头发,似乎用沉默表达了肯定。
他们这样的人,天生就不用为那些普通人的事烦恼。
那时的尤琦以为幸福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她十三岁那年,无意间撞见父亲在研究所的私人休息室里,压着一个年轻女助理的腰,动作粗鲁得像是在对待某种实验品。
女孩的呜咽声被厚重的隔音门阻隔了大半,但尤琦还是听见了父亲粗重的喘息,以及那句——
“给我生个儿子,知道吗?”
*
母亲的身体在生下她后就垮了,医生明确说过再孕的风险极高,父亲当时握着母亲的手,语气温柔:“有琦琦就够了,女儿也很好。”
可十几年过去,那些逢年过节亲戚们的闲言碎语,那些酒桌上同僚们似笑非笑的后继无人的调侃,终于撕碎了父亲虚伪的面具。
他开始频繁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那些女人大多年轻漂亮,有些是研究所的助理,有些是合作企业的秘书,还有些干脆是夜总会的陪酒女。
她们被父亲用金钱和承诺引诱,像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排着队等待“受孕测试”。
尤琦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看不起这些女人,更看不起她们生下的那些杂种,她依旧是尤家最优秀的继承人,成绩单上永远的第一名,实验室里最年轻的天才研究员。
那些所谓的“弟弟妹妹”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