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半个月没来我这儿了。管家送了新鲜的河虾来,你不是喜欢吃醉虾吗?而且,我听闻婆母说你这两日身子不适,还提前准备了黄芪粥……”
“不了。”
谢翊和拒绝,抚开了她的手,衣袖从她的指尖滑走落空。
他明明离开梦园了……
却奇怪地看到了姜遇棠失落站在原地,眼眸渐渐的黯淡了下去,一滴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对着春桃摇了摇头。
她一个人在主屋中静坐到了天明。
画面雾蒙蒙的,离谢翊和越来越远,难以再看到更多,他猛地清醒,睁开了眼睛。
彼时,外头熹光微亮,散下的月光纱内灰蒙蒙一片。
而床榻上的姜遇棠,正背对着他睡着,两人中间有着一段遥远的距离,没有再像从前般主动靠近他。
满室冷清,还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若失感。
谢翊和坐了起来,闭目头疼揉着额角。
那个梦是什么?
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还顺带着将昨日未相信她画作的话术疑窦解答了。
他的长眉紧拧着。
姜遇棠迷迷糊糊醒来,便看到了谢翊和的这副模样,似是身子不舒服的样子,她没怎么放在心上,起身绕开了他下了床。
小银狐狸睡眼惺忪,紧接着抖了抖毛发,从被窝中钻出下了地,和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了姜遇棠的后面。
谢翊和见此,狭眸微暗,放下了揉着眉心的手。
姜遇棠带着小银狐狸去了耳房梳洗。
当她再出来,就看到了谢翊和坐在了圆桌的面前,把她昨日的那一幅画从书本的夹层中抽了出来,仔细端详着。
“可以看看吗?”
谢翊和掀了掀薄薄的眼皮,看向她问。
姜遇棠不太高兴,直言道,“不可以。”
她已不在意他,当然介意他碰自己的东西。
谢翊和点头,将画作重新放了回去,归置原位。
姜遇棠睇了一眼,没有多言,坐在了不远处的梳妆台前,垂目梳起了长发。
静寂的主屋内,谢翊和的声线再次传来。
他突然问道,“你的话何时变得这么少了?”
梦中的她,不,应当说是从前的姜遇棠,句句有回应,没话也会主动找话跟他聊,聒噪的不像话,如今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沉默的不像话。
姜遇棠被问的有些懵,望着镜子,奇怪地看了谢翊和一眼。
“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