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开了车门坐进车子里,那种若有若无始终被人注视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芈一歌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知道是什么人窥视自己。
心里暗骂一句老王八蛋,活了一千多岁的老怪物,盯着一个挽着霜髻的妇人,真??玛缺了大德。
一直笼罩在别人的视野中让芈一歌十分别扭,她非常讨厌这种不加掩饰的赤裸目光。
但她摆脱不掉,更不可能露出身上的某处肌肤或作一些不雅的动作赌韩利的人品。
虽然前世某些事情司空见惯,而这具身躯也不是芈一歌真正意义上的身子,她也不会做出轻浮的举动。
芈一歌开着车子晃晃悠悠的上了向西的驿道,速度逐渐加快,直到抵达驿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才消失。
驿庙外,芈一歌坐上车内喊周茹,没有过多解释,便载着儿媳妇孙子回村。
返回祖宅,所有人都在等着,芈一歌避开其他人,简单将事情来龙去脉单独讲给老郎中和赵大富兄弟听。
在村里待了一天,晚饭后芈一歌和老郎中离开村子去驿庙,等待午夜降临。
夜色静谧,两轮残月悬挂天空,一红一白渐渐重合,子夜降临。
“叩叩!”
驿庙大门被敲响,庙堂内二人知道韩利来了,二人轻轻点头,联袂而出。
“太叔,两月不见别来无恙!”韩利推开庙门,笑得和煦。
老郎中外号太叔公,与韩利颇为熟识,拱手道:“县公有礼,不知韩兄相邀可是有赵某小辈的消息?”
韩利微微点头,午前芈一歌离去后他利用自身人脉和职权确实探听到一些风声,事情对他来说很棘手,便如实说道:“赵僖三月初已经参加科考,令侄十日前方托付韩利递发文书,某虽强调是本县羁押了文书,但还是晚了。齐郡文试结束当天,赵僖已被第二解语押往?山,韩某有愧。”
第二家族主政齐郡一方,下辖七府,韩利身为韩家庶子,在第二家族眼中如同蚍蜉,完全使不上力,能打探到赵僖去向已经十分艰难。
“有劳韩兄!”老郎中知晓赵僖去了宗族便放心了,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
又聊了几句,韩利推说县内还有事待处理,留下一封文书纵身离开。
“三叔…”
芈一歌还未询问出口,老郎中就打开了文书瞄了眼说:“韩利看来是不想掺和我们家的事,堂堂韩门庶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老郎中将文书递给芈一歌,芈一歌一心放在锦书上,没注意老郎中话里的玄机。
锦书上书写着屹县外出的通关繁文,芈一歌人设是不识的,不好表现出来,问道:“三叔,这是…”
老郎中别有深意的看了芈一歌一眼,道:“通关文书,持此物可直达?山,乃韩利以韩家名誉作保,无需经郡府两衙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