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蹲在沛县烧烤摊扒拉算盘,油乎乎的算珠卡在"赤字"的位置死活拨不动。
竹算盘的缝隙里积着三年的烧烤灰,手指头一滑就带出一道黑印子。
曹寡妇举着剁骨刀往案板一劈。
"别算了!机房老王又来催债了!"
刀痕正好劈开竹简上的「服务器租金」几个字,墨汁溅到油布帘子上晕成一团乌云。
刘邦叼着狗尾巴草晃过来,嘴角还粘着樊哙刚给抹的孜然粉:
"咱不是刚抓了三百项家军?拿他们抵债!"
樊哙从烤架后探出头:
"人家要的是钱,你当卖猪肉呢?"
话音未落,机房老王举着账单冲来:
"再不交钱就拔网线!"
额头上青筋暴起的王胖子,手里攥着张写满数字的黄纸,油渍把"最后通牒"四个字洇得像只大螃蟹。
"等等!"
萧何突然拍案而起,袖子扫落半盘烤串。
油珠滴在账单上,烫出个细微的洞。
"这三百战俘,好歹也是项家军的精锐..."
他指间夹着枚铜钱,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要是能盘活这些资产..."
"你这是要开当铺?"
樊哙喷了口冷气,炭火火星子顺着他的胡须飘进人群。
韩信猫在自家阁楼发愁,韩母踩着织布机念叨:
"你爹当年给项家修城墙,也是拿战俘抵工钱..."
脚踏板节奏突然乱了,梭子织出张人名单:
战俘特长统计表。
"这个会修战车!"
韩信指着名单惊呼,食指差点被粗糙的纸张割破。
"那个会养马!娘您怎么知道的?"
韩母神秘一笑:
"昨儿给他们送饭,顺势摸了把脉。"
她袖口滑落露出玉镯,正是当年项梁赠送的信物。
"母亲,这会不会..."
韩信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急促的梆子声。
韩母突然把名单塞进织布机。
"当心传来风声——"
"密信在此!"
县衙亲兵撞破院门时,只看到满地线团与半截竹简,上面隐约可见"烽火戏诸侯"的字样。
次日沛县广场搭起临时市集,战俘们挂着"待租"木牌蹲成三排。
萧何举着喇叭喊:
"包吃住!可开发票!"
机房老王皱眉:
"我要的是修服务器的,你这都是种地的..."
"我会修投石机!"
满脸锅灰的战俘举手,袖口露出烧焦的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