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朝她眨了眨眼，将最后一笼带着暗纹的狗肉推进了运粮车。
虞姬狠心扯下耳环要摔，忽然听见芯片里传出儿时歌谣。
那是她七岁走丢时，在沛县桥头听流浪艺人唱的曲子。耳环内侧刻着行小字：
"虞儿，此物可保你平安——范伯伯赠"。
她摸着耳环浑身发冷。
原来十二岁那年范增送的长命锁，锁芯里就藏着初代窃听器。
妆奁最底层掉出张泛黄字条，上面的指纹与今日窃听器完全吻合。
"你从不是范增的外甥女。"
虞姬对着铜镜轻声说，镜中人眼底泛起泪光。
"你只是被植入楚歌系统的实验体。"
"项老板，送你份大礼！"
刘邦在直播间甩出耳环设计图。项羽刚要摔剑，屏幕切到虞姬的素颜开箱视频：
"家人们看，这才是真正的防脱洗发水..."
她边说边拆耳环，卸下的零件拼成"SB"形状。
范增的假发突然冒烟——虞姬把窃听器改造成生发仪反向控制。
楚军服务器循环播放《霸王防秃指南》，配图是项羽戴桂花头环的Q版漫画。
"系统提示：检测到霸王发量+100%"虞姬对着镜头眨眨眼，直播间突然涌入上万汉军账号，弹幕刷屏"求链接！霸王同款！"
项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顶不知何时真的长出了绒毛。
他突然明白过来，怒吼着拔出虞姬的发簪，却发现那支银簪早已被换成微型信号发射器。
虞姬赤脚跑过桂花林，耳环残骸在掌心发烫。
她想起及笄那年，范增摸着她的头说：
"你可是刺向刘邦最利的剑。"如今剑柄扎进了自己手心。
乌江边漂来盏灯河，灯里藏着吕雉的字条：
"妹子，沛县永远有碗热汤。"
虞姬把耳环芯片丢进江中，涟漪里浮现刘邦的鬼脸：
"下回送你蓝牙耳机，音质贼拉好！"
月光下，她突然看见自己腕间的胎记正在发光。
那是楚歌系统的生物识别标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深夜，虞姬在衬裙夹层摸到根生锈的绣花针。
那是娘亲临终前缝进去的，针鼻刻着"宁做太平犬"。
她对着月光穿线，线头却引出了项家情报网的布线图。
"原来我才是那根线..."
她苦笑着把布线图绣成荷包，针脚间藏着楚歌系统的致命漏洞。
第二日差人送给曹寡妇时，顺手将范增的假发送了过去。
"告诉吕后娘娘。"
虞姬望着使者的背影。
"就说我的嫁妆到了。"
当夜，楚营服务器集体蓝屏。
屏幕上的错误代码组成一行字：
"系统错误：主控芯片检测到母亲模块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