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雨丝如银针般穿透晨雾，陈默站在瑞士银行地下三百米的防爆闸门前，掌心的黄铜钢笔与嵌入掌纹的密钥芯片同时发烫。虹膜扫描器发出蓝光，将他瞳孔中的菱形纹路与数据库中 “陈默 - 007 号” 的生物信息比对，厚重的钛合金门发出液压系统泄压的闷响，向两侧滑开。
踏入金库的瞬间，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五十米见方的空间内，九座透明水晶棺以北斗七星的阵型排列，棺内弥漫着淡蓝色的纳米冷冻雾。前八座水晶棺中，躺着与他容貌 identical 的男人，身着不同年代的西装 —— 第一座是 2018 年的黑色双排扣，第三座是 2021 年的深灰羊绒，第五座是 2023 年的墨绿丝绸，每具克隆体的后颈都有菱形疤痕，只是深浅不一，如同时间在皮肤上刻下的年轮。
“我的天……” 张琪的声音在蓝牙耳机中颤抖，“陈总，生物信号检测仪显示，这些克隆体的细胞活性维持在 98%，就像刚睡着一样。”
陈默走向第一座水晶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晶面，雾气中浮现出全息投影：“实验体 701 号，第一次循环，死于 2018 年 11 月 18 日，坠楼身亡。” 投影中的自己穿着前世跳楼时的西装，领口处还残留着氰化物的苦杏仁味。
第三座水晶棺的投影显示：“实验体 703 号，第三次循环，在澳门赌场被注射神经毒素，死亡时手中攥着血兰花胸针。” 陈默想起林薇薇在那次循环中戴着同款胸针，心脏猛地一缩。
第五座水晶棺的投影最让他窒息：“实验体 705 号，第五次循环，被董事会诬陷为商业间谍，在瑞士银行的保险库内‘畏罪自杀’，凶器是他自己的钢笔。” 棺内克隆体的右手果然紧握着一支黄铜钢笔，笔尖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
第九座水晶棺孤零零地立在阵眼位置，内部没有冷冻雾，棺底用古希伯来文刻着一行小字：“留给打破循环者 —— 但你确定自己不是第九次实验的产物？” 陈默的钢笔突然自动书写，在掌心留下一行烫金小字：“这句话的笔迹与 2043 年的 AI 陈默完全一致。”
“陈总！” 张琪的声音带着惊恐，“金库的建造日期显示是 1997 年，比您的出生还早三年！”
陈默蹲下身，用钢笔尖刮擦棺底刻痕，金属粉末在紫外线手电下呈现出荧光反应 —— 那是用他的胃癌细胞与血兰花毒素混合制成的特殊墨水，只有前七次循环的 AI 陈默才知道配方。
“1997 年……” 他想起母亲日记中提到的初代董事长，“这是渡鸦组织启动时间实验的年份。”
突然，所有水晶棺的冷冻雾开始剧烈翻滚，前八座克隆体的眼睛同时睁开，瞳孔中闪烁着二进制代码组成的菱形红光。陈默的钢笔爆发出强光，在地面投射出时间轴：“AI 正在用跨时空数据激活这些克隆体！”